跋朔,你現下在做什麼呢?新人在懷,即便是以為我死了,你的傷心也不過只是一瞬罷?又或者,你都不會傷心,只是如釋重負罷了。惇兒呢,惇兒如果以為我死了,一定會很難過罷?熙華不是省油的燈,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惇兒該怎麼辦、怎麼辦呢?
滿腹愁緒,無從傾訴。我聽到妝晨與繡夜的低嘆。馬車雖然行的緩慢,但卻是一刻不停地緩緩南行著。我看著日頭漸漸下落,終於埋下了最後一絲金芒。陡暗的天地像一張無處遁逃的大網鋪天蓋地地便籠了下來。我轉過身子背朝著門外,靜靜闔下了雙眼。
鸞鏡—拓跋朔番外(上)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某洛的骨頭要散架了!!!前兩天出遠門去參加一親戚婚禮,在奇怪的房間睡了兩晚上,極度認床的洛洛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連澡都沒洗成。親們啊,這麼熱的天啊,兩天沒洗澡是怎樣的狀態啊,洛洛聞到自己身上的汗水味連自己都鄙視自己啊!!誰說女人出汗叫香汗的?明明一樣的是臭——呃,其臭如蘭……
撓牆,撓窗簾,撓顯示器,撓一切能撓的東東……五點鐘就起來送親,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撞得七葷八素,從窗戶外面釣上來的小籃子裡放了倆紅包,撿起來一看,靠,五塊錢?不值得啊不值得,不值得啊不值得。
廢話少說,言歸正傳,親們還是看文吧,看完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洛洛要去補個覺了,好睏,拜拜~
正月十五,舉國同歡。
醒來的時候,右手習慣地便往身邊摟去,然後在睜開眼的下一刻清楚地看到枕邊的空落。有些寥然,有些無奈,還有些我無法明白的情緒順著心口一路攀升,喉頭是無法抑制的焦灼感。
起身更衣,目光卻落在那件天青色的一抹明綢,幾乎是本能地揮開了前來服侍的侍女。緩緩穿上了身,溫軟的觸感熨帖著緊繃的身體,卻彷彿是那隻柔若無骨的手掌輕輕撫過,有輕微卻無法忽視的心悸。重又躺了下去,玉枕硌在後心,便有些硬硬的疼,任由那疼痛蔓延著,不想動彈,也不想中止,只因那玉枕上明紅色的綢巾上兩叢不知名的小花正開地鮮豔,而她曾說過,那是萱花。
幼年時曾讀過這樣的文字:合歡蠲忿,萱草忘憂。南人的書本總是有這些或溫軟,或儒雅,或奇怪的道理,彼時,只覺好笑。這世上的花草不過是用以點綴空白的風景,佼佼者亦不過兼具某種藥性,能夠為人拔除病痛,至於那憂愁,烈酒亦不能澆除,又豈是小小萱花可以拔除的?
我沒有見過萱花,想來那樣嬌嫩脆弱的花朵在大漠自然也是無法生長。我並不在意這些瑣事,只是想著,既然她歡喜,那便由著她罷了!看著她一針一線地繡著橙紅色的一叢叢綻放,遍身的清幽如水,她嘴角微微揚起的那彎弧度在我眼底緩緩定格,那一刻我突然在想,若一生都能見她這樣的溫柔愜意,我大抵是什麼都願意去做的。
她的微笑,美過這世上任一朵嬌花。
她執著地繡了兩件,繡成的那天歡天喜地地鋪在了玉枕上,獻寶似地望著我微微地笑。“傻透了。”我學著她的笑,“若叫別人知道我堂堂思賢王枕著這綢巾安寢,可真是要笑掉了大牙。”
她的笑容在唇邊斂住了,忐忑漸漸入侵,姿態也扭捏了起來。這樣子的她看在眼裡,真真是要多可人便多可人,我強忍著笑意伸手拉她,“做什麼苦著個臉?”
她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