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紙巾,訕訕的說:“我就是隨便一說,隨便一說。”夏若芸鬱悶的放下杯子,說:“二叔,你不要總是提他好不好!都已經跟你說了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冰冰喜歡誰就嫁給誰好了,我管得著麼?”侯萬風也汗了一下,說:“是是是,我瞎操心。大小姐你也知道,我對別的事把都能拎得清,唯獨這種事吧一想起來就犯迷糊。”夏若芸皺眉看了他一眼,心說是啊,難怪你一輩子都討不到老婆。遲疑了一下,說:“李衛東不準備留下來,這次他跟方震南結了仇,以方震南的為人,肯定要報復。說到底還事是因為我,所以不能不管,二叔,你想辦法擺平方家的人,別讓他們去惹麻煩。”侯萬風點頭答應,想了想又說:“我剛才跟小東說話,他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之前我們答應過要買他的祖母綠寶石,到現在都沒有具體給個說法,你看這事要是再拖下去,會不會……”“那顆聖獸之淚不是我們買不買的問題,二叔,你也是行家,應該知道這顆寶石的價值,至少也要幾個億,我們拿什麼買?為了應付方家岳家那些人,我們就已經傾盡全力了,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拿得出這筆錢來嗎?”夏若芸忽然有些生氣的樣子,說:“李衛東其實現在也並不缺錢,我真想不明白他拿到這麼一大筆錢要去做什麼。本來我剛才想告訴他,一切等事情過去再談,反正肯定不會讓他吃虧就是了,可是他居然……居然說要砸碎了去賣錢!哼,我還真就不信,這世界上會有人人捨得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砸碎了的,想嚇唬我,做夢吧他!”侯萬風嚇了一跳,弱弱的說:“大小姐,如果別人說這話,我打死都不會信,可是李衛東這傢伙,我真說不好。這傢伙腦子跟正常人不大一樣,你永遠都猜不出他在打什麼鬼主意。”夏若芸想了想,說:“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一個普通人身上揣著這麼貴重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樣吧二叔,你先去跟他談談,看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堅持要賣,我再想辦法。”侯萬風點點頭,忽然又嘆了口氣,說:“這小子還真有一套,居然給他偷到這樣稀世的寶貝。對了大小姐,上回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浙江司徒家最後一位傳人,十年前去偷清明上河圖時失了手,結果被人剁去手腳沉了海,李衛東跟司徒家到底有些什麼淵源,這事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不過敢保證,這傢伙確實是司徒傳人無疑!”夏若芸看他說的十分肯定的樣子,奇怪的說:“為什麼?”侯萬風振振有辭的說:“當然了啊!你看,司徒家有名的三偷三不偷,偷心、偷情、偷女人,這小子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嗎?身邊都多少個女孩子了,還見一個勾搭一個,先是二小姐,現在又是你……”夏若芸腦門上一排的黑線,忍無可忍的說:“二叔!我想好了,你以後還是不要跟著我或者冰冰,去加勒比海吧!”侯萬風:“……”第二天早上,李衛東早早就爬了起來,雖然只睡了幾個小時,卻精神奕奕,疲態一掃而空。侯萬風果然很有辦法,弄到了兩本護照,李衛東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任何的破綻,也不知道只用了一晚的時間,這老頭是從哪搞到的。順利登機,回到中海。這一次日本之行雖然李衛東是得到了不少的錢,還包括一件國寶絡彩珍珠衫,可是也著實驚心動魄,直到兩腳踏上中海的土地,李衛東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裡。但是還忍不住有些煩悶,因為在日本親手製造了兩起滅門血案,雖說日本人不算人,可李衛東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有些人包括後來的那些警衛,根本不是為了任務而殺,完全是為了享受那種殺人的快感。這種快感就像是毒品一樣,李衛東覺得自己在漸漸上癮。這樣血腥的殺戮,無疑是一條不歸路,而這一切,都是源於喝了一口禁忌之泉的泉水。可惡的泉水!李衛東忍不住提心吊膽,在國外不管出什麼事都還好說,有什麼後果也會有夏若芸那票人出面擺平,可是回到中海之後呢?無論是在學校裡還是在外面,如果有人惹我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