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食指直指到漫兮的鼻子上,表情都有些扭曲。
經文修遠這麼一喊,漫兮腦子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動作卻慢了半拍,只是徒勞的用力搖著頭擺著手極力否認,“不是的,不是的,我以為……你……”
“我什麼我!”文修遠惱羞成怒的打斷她的辯解,看她直愣愣的盯著他看,沒有半絲羞赧,反而是自己一個大男生畏畏縮縮,氣得挺起胸抬起下巴怒斥,“還看,還看,你還沒看夠,你一個女孩子還有沒有羞恥心啊!”
“沒有……我不是……”漫兮嘟囔了半天也沒組織起一句有效的辯白,卻有越描越黑的嫌疑,眼前混亂的情景實在阻礙她的正常思考,只好抬手捂住眼睛屏住呼吸才極快的說出一句像樣的話來,“我以為你不在,所以來收髒衣服的。”
“哼,”看她終於露出比自己更加無措的模樣,文修遠似乎欣慰了些,他一向比較習慣這種敵弱我強的交戰態勢,心裡也沒剛剛那麼慌亂了,慢慢的理出些頭緒,“就算是來收髒衣服的也應該先敲門啊,沒人告訴你基本的禮貌規矩嗎?”
“我敲了,沒人,才進來的。”漫兮委屈的說。
“胡說,敲了我怎麼沒聽到,我看你是居心不良,故意闖進別人的房間!”文修遠被她的小媳婦模樣激發出一貫的驕橫,說著竟然往前挪了兩步,離漫兮更近了些,寸步不讓,咄咄逼人。
“我沒有!”漫兮被他氣得也有些激動,憤然的放下手喊了一嗓子,看到近在咫尺的光裸胸膛嚇得又捂上眼睛。
“沒有?”文修遠陰陽怪氣的假笑了一聲,“沒有你為什麼還杵在這兒不走,不是居心不良是什麼!”
漫兮這才意識到自己早該抽身離開這個曖昧不清的場所,也不敢放下手,就那麼捂著眼睛轉個身想出去,卻忘了地面上到處都是未乾的水跡,且她的塑膠拖鞋鞋底在有水的地板上最是愛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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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邁開腿,右腳鞋底就是一個不穩便滑了開去,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漫兮再也顧不上什麼害羞,伸開胳膊胡亂抓著想要藉助外力保持平衡,剛落地的左腳卻也不聽話,朝另一側撇開,眼看就要上演一幕經典的“劈腿”,胳膊卻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住。
腳下的打滑漸漸止住,身體卻仍然沒有平衡,因為慣性重重撞上了一邊的牆壁,而抓住她的自然不可能是第三個人。
文修遠也被她拉得站不穩,朝她的方向壓過來,胸膛險些撞到她的鼻尖。
伴隨著這一系列動作,漫兮畢竟年紀還小,再鎮定也不可避免的發出驚叫,“啊”的一聲在無人的宅子裡分外清晰。
“鬼叫什麼,想把我的耳朵震聾啊。”文修遠還趴在她上方,將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低下頭,兩個人幾乎呼吸相聞,這樣一個曖昧的姿勢,那種熟悉的清香撲面而來。夢中紛亂的畫面忽然湧現在他的腦海,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不情願起身,而是一伸手胡亂的捂上她的臉,本應該異常憤怒的一句話也說得低低緩緩,語氣是漫兮從沒聽過的彆扭。說話時的熱氣拂過她的臉頰,直往她耳朵裡鑽,讓她幾乎打了個寒戰。現在想來,文公子妖孽的天賦從那個少年的時代就已經開始顯露無疑。
漫兮當時被嚇傻了,只是呆呆的搖頭,臉頰大半都被他的手遮住,只餘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怯怯的眼神像是受了驚的小鹿般閃爍不定。文修遠就是從這樣一雙眼眸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小小的,卻佔據了她瞳孔幾乎所有的空間。他是頭一回在別人眼中看到自己,當時的感覺很神奇,心裡反反覆覆都是那句: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