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氣把她送走了。陸玲不情不願的跟在陸大太太身邊,臨走還戀戀不捨的偷偷回頭看了兩眼,那便是驅逐韃靼人的平北侯了,面色很平靜,可是讓人只敢遠遠看著,不敢靠近。
徐郴和張並、安驥談論南京風光,陸芸和悠然、張憇說著家務兒女,也許是真的投機,也許是應酬敷衍功夫到家,總之極是和悅,如沐春風。
張勱跟徐遜提起,&ldo;想借本古琴譜,一直苦覓不遇。&rdo;這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有銀子也沒處買。徐遜概然,&ldo;怎不早說?寒舍恰好有一本,便在藏書閣中。&rdo;
提起藏書閣,安冾想起來,&ldo;我想再看看徐姐姐是如何佈置的,好比葫蘆畫瓢。&rdo;其實新荔園已經初具規模了,可尚需完善之處,卻還不少。
一位客人想借琴譜,一位客人想觀看藏書閣,徐遜這做主人的哪有不答應的,自然稟過長輩,殷勤陪著過去。安冾拉著阿遲,&ldo;姐姐您再教教我。&rdo;阿遲自是一道去了。
眼見得安冾、阿遲先出了廳堂,接著張勱、徐遜也出了廳堂,張並暗暗搖頭。兒子,你怎麼能在徐家動念頭,這地方可挑的不對。兒子,怎麼娶小媳婦兒,你還真是要跟爹爹好生學學。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40既見君子
到了藏書閣,張勱閒閒站著,&ldo;徐兄,我不進去了,在這裡等著您。&rdo;張勱是幫過徐遜大忙的人,徐遜對他尊敬的很,笑著答應了,親自到閣中尋找琴譜。
安冾清秀的小臉上並沒什麼表情,輕飄飄丟下一句,&ldo;徐姐姐,我自己四處逛逛,您不必陪著我。&rdo;也不等阿遲答話,神色淡定的走了。
幽靜的廳堂中,只剩下張勱、阿遲兩個人。張勱輕輕笑了笑,揀了張椅子坐下,&ldo;省的你嫌我高。&rdo;坐著,可不就好多了麼。
阿遲也在他對面坐下,仔細打量他,&ldo;從前,我覺著老爺爺的心思真沒白費。&rdo;怕你練外家功夫影響形象,特特的教你內家功夫,煞費苦心。
張勱緊張的直起上身,&ldo;從前?那如今呢?&rdo;難不成是我忽然變醜了,還是她見著了更有風度的男子?不應該啊,這不合理,不可能,不對勁。
阿遲眼中儘是頑皮之色,臉上偏要裝著一本正經,&ldo;如今麼,我見著令堂,覺著你真不會長,不及她一半好看。&rdo;有那麼美麗的母親,你應該更俊秀才對!
張勱提起的心又放回到肚子裡,微笑道:&ldo;娘親是女子之美,我是男子之美,不能相提並論。&rdo;傻丫頭,在男人裡頭,我是很好看的,知不知道?
阿遲伸出雪白細膩的手腕,&ldo;這隻玉鐲看上去很與眾不同,跟令堂一樣,明艷不可方物。&rdo;令堂送的見面禮好像有點,呃,貴重了。
她的手腕光潔似玉,欺霜賽雪,張勱一眼看過去,有些失神。她這麼白,這麼纖細,這麼柔美,讓人真想……不對不對,她是冰清玉潔的姑娘家,自己怎能這麼想?張勱輕輕咳了一聲,正襟危坐。
&ldo;這是家父家母成親之時,祖父所賜。&rdo;張勱柔聲說道:&ldo;原是宮中之物,孝武皇帝九年,滅夏國時得的,夏國的鎮國四寶之一。&rdo;
你爹你娘成親之時,你爺爺送的?阿遲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腕,不解問道:&ldo;宮中之物,怎麼會流落出來的啊。&rdo;一個王朝覆滅了,寶物落入另一王朝皇宮,輾轉到了我手中,真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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