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彌勒反應過來,怒吼:「你也得跟我們走!」
林然默默往後退兩步,眼神飄忽:「我、我就先不去了吧,家醜不能外揚嘛,你們妖域的事兒,我一個外族人過去看熱鬧多不好啊。」
喜彌勒瞬間目瞪口呆: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妖主緩緩轉過身,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林然。
妖主盯著她,嗓音冰冷沙啞:「得寸進尺。」
林然有一瞬間的心虛,畢竟剛才妖主確實是給足了顏面,一個天花板妖族暴君看他們倆人族小金丹在這兒嘰嘰歪歪,沒有當場打爆他倆的狗頭絕對算是難得的良心了。
但她也無辜啊,她好心好意拿著妖典,一直都隨身攜帶就怕外洩出去惹出什麼亂子,一見到妖主她立刻就還了,結果妖主還要恁死她,後來不恁死她了又饞她的血要把她抓走,行吧,修真界打不過人家沒道理可講她認了,但能有機會不走她腦袋抽了去妖域受罪!
現在元景爍這樣,她也放不下心來,還有師兄他們…不管怎麼想,能留在金都當然是最好的。
「我雖然做的有點不地道,但你強行要把我抓走也沒跟我講道理是不是。」
林然在妖主漸漸兇殘的眼神中悄咪往後退了兩步,小聲說:「咱們這屬於半斤八兩,我打不過你我就只好先跟你走,現在你有事兒沒法和我耽誤那我當然就不走了,誰也別說誰,別試圖佔據道德高地,我的良心不會痛的。」
妖主:「…」
喜彌勒:「…」
喜彌勒呆滯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誰敢這麼跟妖主說話。
她多大膽子?幾個熊心豹子膽夠她一口悶的?!
妖主額角清晰繃起青筋,血河陡然暴怒般在他腳下翻騰,林然握住風竹劍輕巧地後躍,瀉出清冽的劍風。
她剛剛結丹,體內的暗傷好了大半,拼一拼短時間加持出元嬰的實力不是不可以,肯定是打不過妖主的,但撐小半個時辰的功夫該是沒問題的。
而多這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那邊妖域的叛軍說不定都打進妖宮去了。
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會在這兒和她硬耗,但林然怕這位暴君怒氣上頭了寧願不要妖宮也要和她槓,又補充說:「我發心魔誓不會對別人透露妖卷存在,我自己劍法練得好好的,更不會自斷前途練那個…實在不行,您過陣子再來抓我不就行了!」
林然狀似出了個極好的主意:「到時候您那邊的事兒處理完了,我這邊的事兒也處理完了,我不就能心甘情願和您走,這不皆大歡喜嘛!」才不是,那時候師兄師父八成已經找到她啦,她已經美美噠回家去了,天大地大妖主想找她?找屁去吧!
「我真的不想和您打啊陛下!晚輩連您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啊。」
林然一臉誠摯,發動天賦技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陛下您看晚輩這麼努力掙紮了,您就別和晚輩計較了,您完事兒後再來抓我不就行,反正我肯定是跑不出您手掌心的對吧。」
天一暗想:對個屁,你個渣話大王,誰真信你的鬼話就等著完犢子吧!
林然看著妖主,滿眼真誠,但手中的劍氣死死繃著勢,妖主但凡出手,她立刻就能拔勢而起反擊。
妖主陰著個臉,沉沉盯著她。
他太瘦了,瘦得都快脫了相,臉色蒼白氣色很差,眼睛還是紅,慵懶倚在那兒時候還能靠氣質取勝撐出幾分奇異的美色;但一飆起殺意,血紅眼珠凝伶伶盯著人,一股子形容不出的可怖兇性,能給人嚇得晚上做噩夢。
林然強作鎮定。
天一:「腿別抖別抖。」
林然不自覺夾緊腿:「沒抖。」
「好的。」天一:「別嚇尿別尿。」
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