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委實說的曖昧不清,連一向自詡‘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何希曼也紅了小臉乖乖的噤聲。王裙一臉愕然,覺得有必要說點什麼,陳雲樸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慢悠悠的開口:“那種地方不適合你。”
“你這人說話怎麼如此陰損?”
“小姐說話莫亂用詞。”
“媽的,誰是小姐!”
“對不起大媽,這般尊稱您是否滿意?”
“……”
王裙默默的垂下頭,謹防被唾沫星子中傷。幽幽的嘆口氣,有些悲憐的看著這對男女,女的出乎意料的兇殘,男的始料未及的毒舌,這次意外的相遇倒成全了他倆釋放青春的激情。
**已清
陳雲樸在城西一家臺資企業做hr,他老爹是該企的ceo,也是佔股份額不低的股東。好歹也算公子哥的他有輛小車開開,有張小卡刷刷,日子談不上奢靡,至少想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也不是難事。
當然這些資訊一半出自他的口,一半來自王裙眼底的鑑定。倆人吃了頓晚飯並肩走到人民廣場,廣場滿是著裙子,蹬高跟鞋的媽媽們踩著幸福的舞步,嗨歌嗨舞,不盡的熱鬧。看到這幕,不知為何想起遠在千里外的母親,不知為何此刻有些思念她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給他們一通電話。如果可以的話,讓她享受那麼一丁點的與錢無關的天倫之樂。如果可以的話,她勾起唇角,回到現實更為實際。
“你怎麼還是那麼愛發呆。”
王裙一愣,裂嘴笑道:“走在寂寞邊緣的神仙也長了條毒舌了。”陳雲樸見她又拿昨天的事調侃他,忍不住笑道:“王裙都當白領了,陳雲樸還能原地踏步麼?變化是跟隨時代進化的一種美德。”
“哈哈……”
這座城市又多了一抹溫暖。
辰暮不在家,王裙無恥的將這套房據為精神己有。可以穿小短褲露著大象腿穿梭房間每一個角落,可以推開客廳的落地窗,趴在坐墊上對著滿樹的藍楹花寫著自己喜歡的句子。花開茶靡,冷香幽幽,如果可以焚上一爐香薰,溫酒一壺,這意境該有多愜意啊~
午夜的一場涼雨降落凡間,沉睡中的人不安的蜷縮一團。涼意來的唐突,越發緊繃的身軀小心翼翼維持著一種僵硬的姿態。缺失安全感的人可怕的連一場睡夢也如臨大敵。
昨夜睡得匆忙,似乎連窗簾也忘記拉上。她睜開眼,斜斜的朝陽穿透藍楹花撒了她一臉的碎光。噢,不是忘記拉窗簾,而是忘記回房睡了。揉揉眼,視線剎那鎖定沙發上那隻黑色公文包,她瞳孔一縮,就回來了?
彷佛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咪,她死盯著那隻公文包足足十幾秒,耳邊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醒了?”
辰暮坐在她身旁,單手支著左臉頰笑眯眯的看著她。她大駭,驚坐起身怔怔的望著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眼神呢?”說著他突然欺近,伸手撥開她眼角幾縷散發,目光深邃的望著她。
王裙因為這身尷尬的著裝坐立不安,也未曾在意他的舉動,只求著他快快消失,好讓她遁回房間。
說者’有意,聽者無心,於是乎得寸進尺的“說者”在這朗朗青天白日下,低頭吻了吻心不在焉的“聽者”,吻完後神色泰然的開口:“和你睡一晚才發現你連熟睡時都保持一個防禦的睡姿。”
“……”
她倒真想一巴掌呼他到牆上摳不下,眼看著睡過的坐墊旁邊果真擱著個枕頭,忍不住悲憤交加的怒視著他。罵吧,偏偏此刻又詞窮,怒吧,也不知先怒他亂吻還是先怒他亂睡,最後只得一臉憋屈的模樣恨恨的拿眼睛畫圈圈詛咒他。
辰暮一隻大手伸過來摸摸她的頭笑道:“真像一隻沒斷奶的貓咪!”
她不緊不慢的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