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揮手。然後,動動身子,側過臉繼續睡覺。
鍾朗怔怔的,足足愣了幾秒,剛剛,他被打了。
欺壓到她身子,胡亂的親吻著她年輕朝氣的小臉,林艾煩躁的睜開眼,一大早的,這人又發什麼瘋?
小手推著他,她實在受不了現在這個樣子,現在臉沒洗,牙沒刷,他就要膩乎。
待看到他肩上的牙印時,她動作一頓,昨晚也是意亂情迷,才會發洩出來。肉都要給她咬出來了,這一圈的血絲,她有多恨啊!
左手輕輕的抬起,就碰上去了。鍾朗感覺肩膀出一涼,看著她迷茫的表情,以為她是心疼了,心裡又樂開了花,頭靠著她的脖子間,迷迷糊糊地,“我才知道原來你上面這張小嘴咬人也疼——”
林艾對上他的眼,不明所以,倏地,腦子一轉,又羞又惱,手上一使勁按了上去,只聽某人殺豬般的叫起來。
“林艾,你謀殺啊!”
她推開他,套上衣服,“鍾朗,你思想能不能幹淨點?”
知道她臉皮薄,估計再說下去,又要鬧得不 愉快了。他立馬岔開話題,“好了,好了。下去吃早飯了。”
然而某人又無恥地說道,“運動了一晚上,是得好好補補。”說完,悠哉地去浴室了。
41、等待·手術
鍾朗去了公司,林艾也清淨了。一上午,她都窩在廚房裡,煲了一鍋銀耳蓮子湯,王媽又特地做了幾個適合的菜,說是土方,很有效。自從林母查出病情後,醫生就建議在飲食上吃一些含低蛋白、高糖的食物,她一直竭盡全力照著做。
用保溫壺裝好,拎著就去醫院了。一路上,一掃多日的陰霾,心情雀躍,步伐也輕鬆了。腎源找到了,醫生今天給母親做身體檢查,接下來可以安排手術了。媽媽的身體就好了。
林母住在五樓,她也沒有乘電梯。一節一節的爬上去,爬到三樓的時候,她抬起頭,眼睛一晃,下意識的停下了步伐,怔在那裡。四樓的那個人!他專注地爬著樓梯,也沒有注意到她。
她默默地爬上去,那人到五樓的時候也拐進走廊裡,身形沉穩的朝著病房走去,最後停在了516的門口。
林艾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在這。站在五樓的樓梯口,那不足一百米的距離,她艱難地跨不出一步。
捏著手裡的保溫壺,擱的她手疼,也只有這絲疼痛才能讓她清醒,她挺起背。
他好像在猶豫,手上上下下,來回幾次,始終不敢敲開那扇門。
感覺到有人靠近時,一側頭,神情凜冽的看著她,棕色的瞳孔慢慢的放大,驚訝,但是很快的掩藏下去。看看她,又看看病房,好像在確認什麼。
當林艾的手觸上門把時,動作就像電影中慢動作,擰動門把那一下,“咔嚓”一聲,就像大地突然蹦出一條裂縫,梁仕昭身形一頓,呼吸一緊。
門開啟的一霎那,林母的目光同時投向了門口,彷彿隔了千年之久,那兩人一裡一外,站在那兒,萬籟俱寂。
“媽媽,你今天感覺怎麼樣?”輕輕柔柔的一句話,如同魔咒一般,讓梁仕昭定住了腳步。
什麼樣的大風大浪,他沒有見過,曾經的意氣揮發,此刻再無用武之地,連開口說話都變得艱難起來。
他乾咳了一下,穩了穩神色,說道,“林茹——我來看看你。”
林母朝他笑笑,“仕昭,坐。”
偶然在醫院相遇,看到她坐在輪椅上,知道她是生病了,聯絡了院方,才知道病情這麼嚴重。
“仕昭,這是我女兒,林艾。”轉向林艾,“這是媽媽大學同學,你梁叔叔。快給你梁叔叔倒水。”
林艾聽著林母的話,心裡堵得慌,一陣絞痛,雙眼像被飛沙哽住一般,睜不開。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