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鄭燮、李方膺、高鳳翰、邊壽民、羅聘、華巖、李葂、閔貞、楊法、陳撰等 15 人,他們大多家境貧寒,生活的重擔早早地壓在了肩上。有的一生都在科舉的道路上艱難跋涉,卻始終未能踏入仕途的大門,嚐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有的有幸當上了小官,可官場的黑暗與波折讓他們心灰意冷,先後辭官,有的甚至遭到了廢黜,無奈之下,他們來到揚州,憑藉手中的畫筆,在這方天地裡討生活,尋找著心靈的慰藉和生活的出路。
他們的作品,猶如一陣清新而奇異的風,吹進了當時的畫壇。因為偏離了正統畫派的風格,被世人輕蔑地稱為“揚州八怪”,這名字裡滿是貶抑的意味,好似他們是一群不入流的“醜八怪”。但他們並不在意這些世俗的眼光,在繪畫上,他們大膽創新,題材涉獵廣泛得如同繁星。梅、蘭、竹、菊、松、石這些自然之物常常躍然紙上,化作他們筆下的靈動精靈,寄託著他們的高潔志趣;人物、山水、花鳥也在他們的畫中綻放獨特光彩,展現出他們對生活的獨特觀察和感悟。鄭燮筆下的蘭竹,挺拔而堅韌,彷彿帶著不屈的靈魂,那是他對君子品格的執著追求;黃慎的人物寫意,筆墨豪放灑脫,將人物的神韻刻畫得淋漓盡致,每一筆都飽含著他對人性的深刻理解;金農的墨梅,枝幹嶙峋,暗香隱隱,滿是高潔之氣,是他內心世界的真實寫照。
他們的藝術作品裡,融入了特立獨行的個性氣質和勇於標新立異的革新精神。這精神的背後,是他們對生活的深刻感悟,對藝術的執著追求。在這座繁華又包容的揚州城裡,他們相互切磋、相互影響,共同繪就了一段獨特而燦爛的藝術篇章,成為了我國書畫史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讓後人在欣賞他們作品的同時,也不禁為他們的才情與勇氣所折服。
待到劉墉與鄭板橋相見之後,兩人相互寒暄、相互問候了一番。鄭板橋對劉墉在江南辦案的事蹟,大加讚賞,眼中盡是欽佩之色。
在揚州的日子裡,透過鄭板橋,劉墉還結識了李鱔、金農、羅聘等另外三怪。他們在一起談詩論畫,交流著彼此的藝術心得,好不熱鬧。
透過幾天來的接觸,劉墉瞭解到。李鱔、羅聘皆不欲再入仕途,他們已在書畫的世界裡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寧靜與滿足;而金農卻是個攀附富貴之人,他的行為舉止間總透露出對名利的渴望;只有鄭板橋,一心為民為官,即使遭受了罷官的挫折,那顆熾熱的心依然未變。
世上沒有不散之宴席。幾日後,我們早早起身,準備離開揚州前去上任。劉墉心中不捨,邀請了鄭板橋一起前往,經過認真考量後。鄭板橋欣然同意,擇日與我們一同踏上前往廣西之路。
經過四十多天的長途跋涉,數千之地的舟車勞頓,我們歷經風雨,跨越山川河流,遭遇了種種困難和挑戰。最終,總算到達廣西桂林府。
廣西這裡大都是以漢族和傣族為主,而傣族人要多於漢人。由於接壤南越國,這裡民風彪悍,民族衝突時有發生。南越國也經常侵擾我大清邊境,百姓生活在不安之中。農業、商業、教育皆很落後,一片荒蕪之象。
我們一干人等,到了巡撫衙門遞交了吏部文書。但是不巧的是,廣西巡撫衛哲治剛剛仙逝不久。巡撫衙門其它官員只是接了文書,沒有安排劉墉做事兒。劉墉這個廣西學政的官兒在這裡似乎變得無用武之地,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和迷茫。
即便如此,劉墉也不願閒著,便帶著我們四處溜達,到各地走訪檢視民情。由於我們到達廣西已進五月,這裡開始潮溼,蚊蟲也開始活躍起來。我們這些北方人哪裡受得了這般折磨,身上被蚊蟲叮咬得滿是紅腫的包塊,瘙癢難耐。可那個鄭燮鄭板橋好像沒什麼事兒,他似乎對這些惡劣的環境有著超乎常人的適應能力。
我們在這裡落腳還不到一個月,巡撫衙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