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比劃著,試圖說服劉墉。
劉墉搖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罷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劉安,你去準備行裝吧,咱們擇個良辰吉日出發。”他的聲音中透著無奈和妥協,彷彿是被命運推著前行。
數日後的一個清晨,陽光尚未完全穿透雲層,天邊還泛著淡淡的魚肚白。劉墉便帶著我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我們僱了一輛寬敞的馬車,車內堆滿了行李與書籍。一路上,清脆的馬蹄聲不絕於耳,深深淺淺的車轍印留在身後的黃土路上。劉墉坐在車內,沉默不語,心事重重。他時而透過車窗望向窗外飛逝的景緻,時而閉上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經過多日的奔波,總算抵達京城。京城的繁華熱鬧讓初來乍到的我有些目不暇接,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如潮水般湧動。店鋪鱗次櫛比,吆喝聲此起彼伏。只見有騎馬馳騁的公子哥,英姿颯爽;挑擔叫賣的小販,聲音嘹亮;推車送貨的苦力,汗流浹背;賣蒜吆喝的老者,滿臉滄桑;箍鎦鍋的工匠,手藝嫻熟;撿糞蛋的孩童,衣衫襤褸;賣字的書生,儒雅清秀;賣畫的雅士,附庸風雅;耍把戲的藝人,技藝高超;算卦的先生,故作神秘;還有牽著駱駝溜達的異域商人,充滿了異域風情。人群也是形形色色,有大鼻子紅頭髮的西洋人,高談闊論;頭上纏著布長著大鬍子的回人,目光深邃;藍眼睛深眼窩的胡人,好奇張望。尤其是那黑不溜秋的,除了白眼珠和牙齒,整個人黑得彷彿放進煤堆就尋不見,我既覺得好笑又感到新奇,一路嚷嚷著,一路笑著。劉墉告訴我,那些黑不溜秋的是藍眼睛白人的奴僕。
正當我東張西望,對一切都倍感新鮮之時,忽聽一聲“劉安!”我嚇了一跳,扭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跟隨劉統勳一同來京的張成。
“嗨!是張成啊!嚇我一跳!你怎會在此?”我趕忙問道,臉上滿是驚喜,眼睛睜得大大的。
“出來購置些物品!少爺呢?”張成反問道,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尋找著劉墉。
“這兒呢!”劉墉探頭應道,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那笑容在這喧鬧的街頭顯得格外溫暖。
張成趕忙向劉墉請安,說了一堆吉祥話,而後上了車,我們主僕幾人邊走邊聊。不多時,我們來到一處“擂臺”前。此擂臺並非比武之用,而是下棋的擂臺。只見擂臺兩側掛著一副對聯,上聯為:世事如棋,讓一著不為虧我;下聯是:心田似海,納百川方見容人。橫批:誰敢執子。
這副對聯以棋局喻世事,強調做人應有的豁達與謙讓,同時以心田比大海,表明要有寬廣的胸懷包容他人。那龍飛鳳舞的字跡,彷彿在訴說著設擂之人的高遠心境。
劉墉在車上瞧見這副對聯,便知曉設擂之人定是一位德才兼備之士,不禁心生興致,躍躍欲試。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好奇與挑戰的光芒。
我見劉墉這般模樣,便想著添油加醋一番!“哥!要不登臺一試如何?”我興奮地說道,眼中滿是期待,彷彿已經看到劉墉在擂臺上大顯身手的場景。
“試試?”劉墉隨口說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副對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心中的鬥志被漸漸點燃。
於是,我們主僕三人一同擠到擂前,仰頭觀看。只見擂臺之上立著一張碩大的棋盤,棋盤由縱橫各 19 條線交叉組成,形成 361 個交叉點。原來,這位擂主擺的是圍棋擂臺。我瞧著就發懵,莫說下棋,擂臺上除了兩名執子的侍女,空無一人,擂臺下竟無人敢上臺應戰。
劉墉詢問臺下觀擂之人為何無人上臺,觀擂者說擂主棋藝高超。此擂臺已擺了三天,竟無人能勝過擂主。
劉墉聞聽後,撩起衣襬登上擂臺。就這一舉動,引得臺下眾人喝彩。眾人紛紛議論“看來這位定是高手!”“未必,此前不少自稱高手之人,不也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