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神就不敢靠近你。”
雷筱幽眨了下眼,“大姐夫,你怎麼會有剋制它們的東西?”
羅天轉身看著孽海嘆了一口氣,“我和海是一起出生的。我是一條魚,它是一隻水靈,一直相依相伴。後來我覺得天天那麼遊蕩太寂寞了,就化作了鵬,離開了北冥。過了很久回去找他,被告知在我離開之後,他也離開了,只帶走了我送給它的這隻螺號。知道孽海的存在,我沒有想到那會是海,直到螺號再回到我的手上。
原來他離開北冥後遇到了很多無法被超度的魂魄,因為無所依附只能終日飄蕩,覺得他們很可憐,就讓它們進到自己的身體內。有了安身之所那些魂魄很開心,而它也不再感覺寂寞。為了更開心,它就一直在收留類似的靈魂,直到身體變得太過龐大,根本無法移動半分。
本來很安詳的生活在它體內的那些魂魄覺得很久沒有新夥伴加入的海就像是一潭死水,就自作主張將周圍經過的鳥獸,甚至生人,拉進孽海,並且還不允許他們離開。因為要支撐這麼龐大的身體變得心力憔悴的海無力阻止,只能勸導它們,但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由原本的湛藍色變成墨黑。
海終於因為消耗過大死了,也許是對貪心的懲罰,那些魂魄只能在這片死水中游蕩。沒了海的約束,它們瘋狂的將周圍一切和魂魄元神有關的東西拉進海里,於是就形成了今日的孽海。
可能是對海還是心存敬畏,見到這隻螺號,它們就會主動拉開一些距離。”
雷筱幽沒想到羅天一口氣講了這麼多,更沒想到孽海的來歷居然會是這樣。善良的海,貪心的幽魂,似乎誰對誰錯一眼分明。但是若不是海沒有節制,或者他對那些魂魄能多些管束,也許就不會有孽海存在了。前種因,後結果,說起來都源於一個貪字。
羅天突然恨恨的甩了一下袖子,“我去找人淨化這裡,那幫混蛋居然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居然還有人告誡我都已超脫世外應,要少管閒事,免得徒增業力。什麼狗屁天意,其實就是嫌太費勁。還有那個超脫世外,超個頭,只要還在這天地間,哪一個能說自己超脫世外。”
雷筱幽眨眨眼,最後那句話她絕對認同。
羅天突然將臉上的怒色散去,鬆開眉頭,“切這個時侯我說這些幹什麼。”轉頭看向雷筱幽,“你抓緊時間下去,找到顏凡就立刻把他帶上來。不管那些魂魄和元神如何訴苦,裝可憐,你絕對不可以心軟。那些魂魄做夢都想轉生,小心它們找到機會搶了顏凡的位置。”
雷筱幽笑笑,“我不會上那種當的。”說完抬腳就要往海里跳。
顏昭拉住雷筱幽,眉頭鎖的死死的,“我還是和你一起下去吧。”
羅天將顏昭拉住雷筱幽的手拍下來,“要是可以,我們就不會反對了。”
雷筱幽對顏昭彎彎眼,“我一定會把顏凡帶回來的。”不給顏昭再開口的機會,話音未落,她就縱身飛入了黑色的海水中。
一碰到海水,螺號就散出一片白光將雷筱幽包裹了起來。那些向她俯衝過來的魂魄和元神一看到那白光,就連忙退開,退到五六米外的位置上。抬眼看一圈,落入眼裡的都是緊緊挨在一起的腦袋,人的,飛禽走獸的,臉上都沒有表情。
雖然有被嗜血蛾蝗這麼包圍的經歷,她還是覺得頭皮一陣發緊。做了個深呼吸,雷筱幽開始移動起來。她進,那些魂魄和元神就退,始終與她保持同樣的距離。
撇除雜念,雷筱幽一邊將神識放出去,一邊大聲喊,“顏凡,娘來救你了。你在哪裡?”
沒多久就聽到了顏凡的回應,“我被鎖元籠困著。”
聽到顏凡的聲音雖然讓人感覺有些疲憊卻不是很虛弱,雷筱幽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心還是提在嗓子眼,單憑這一聲她不能確認顏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