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絲毫沒有一點驚慌。
他甚至有些許得意地抬頭,面帶挑釁地看著韓閱川。
“你有什麼證據?”
“這個民宿的老闆在五年前出國了。”
韓閱川低頭,“我找人核實了情況。確實,這個民宿在五年前是屬於那個姓張的先生,可對方卻表示,他出國後已經將這裡的生意承包給了當年的前臺也就是現在的你。”
韓閱川伸手掰過胡安的臉。
“【意·秋】每個房間都安裝了私密攝像頭,並且這個攝像頭會透過獨立網線轉接到一個直播平臺,給網站使用者提供不法內容,這一切我們已經錄影備案並且找到了直播平臺的域名。胡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事到如今,你還不老實交代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嗎?”
韓閱川見他梗著脖子絲毫沒有任何要悔改的意思也並不打算多言了。
警隊的人很快就走了上來直接將叫囂不停的胡安直接扭送了出去。
韓閱川出門時,外面的天已經矇矇亮了。
【意·秋】小院的門口密密麻麻站了一堆奉金的村民。
他們臉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些牴觸和排斥,更有甚者直接毫不客氣的惡狠狠地盯著韓閱川。
人群裡,一個女孩的身影一閃。
韓閱川目光一凝,叫過身邊的顏開樂吩咐了幾句後就跟著警隊的車離開了這裡。
“胡安,三十四歲,黑省人,十七年前從大慶到滬市附近打工,之後又承包了奉金的民宿。你的收入不高,可你名下卻在黑省和滬市有不少房產,加起來幾乎過億,光憑民宿收入,只怕很難達到這個水平。”
被帶到審訊室後的胡安似乎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巧言善辯。
換上警服的韓閱川莫名讓他心生怯意。
韓閱川也沒和他客氣,板著臉將調查出來的胡安相關財務情況的報告證明丟在了他的面前。
胡安長得算是清秀的。
大眾化的五官雖然平庸,卻恰恰給了他最好的犯罪掩飾。
若不是他為了恐嚇許風迎自導自演了一出女鬼殺貓的事件,只怕還不會露出馬腳,這麼快讓人抓住。
“我們在貓咪的屍體上找到了冥婚娃娃的布料,我們在你滬市的一處房產裡找到了類似的布料和其他冥婚產品。電話機上的晶片指紋也和你的指紋完全一致。”
韓閱川將證據一點點的羅列出來,“胡安,我知道這些事情一個人是做不了的,你雖然逃脫不了制裁,但罪名的多與少,決定權還是在你自己的手裡。”
韓閱川見胡安神色有些鬆動。
“我想你也不想看到你年邁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而我要問你的事情,也絕對不只我剛剛說的這些。你明白嗎?”
胡安沉默著,似乎還在猶豫。
“好,那我們一件件來問。”
韓閱川沉下臉。
他將一張照片推到對方面前。
“認識嗎?”
照片上的女孩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腳上套著一雙天藍色的帆布鞋。
扎著馬尾,笑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胡安凝眉瞥了一眼。
“她叫陶莎,九年前在奉金山失蹤,至今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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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陶莎的名字,胡安的眉心微微一動。
“看來,你是記得的。”
韓閱川將照片合上。
“陶莎失蹤前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前往奉金的車站。事發後,曾有過好幾波警察過來調查陶莎的行蹤,但當時包括你和你的老闆張德佑在內的所有人都表示陶莎並沒有到過奉金。可就在幾天前,我們在民宿後廢棄的監控裡發現了一段監控,裡面清晰的拍到陶莎進入過你們的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