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瞳裡躍動著篝火般的光芒,“而我們,就是刺穿虎腹的匕首。”
胡車兒抓起兩柄流星錘正要出帳,卻被子建鐵鉗般的手掌按回原處。
“急什麼?”
這位九尺巨漢解下腰間酒囊灌了口烈酒,“先讓守倉的魏狗嚐嚐老子的刀法。”帳外傳來戰馬不安的嘶鳴,一千鐵甲已在夜色中整裝待發。
此刻蒼軍糧倉內,魏虎正翹著二郎腿啃燒雞。
案几上散落著發黴的賬冊,角落裡堆著十幾個空酒罈,自從他獻美人得寵後,這個肥差讓他腰圍足足寬了三寸。
“報,有批運糧車要進倉……”哨兵話音未落,就被魏虎的雞骨頭砸中額頭:“沒見老子在用膳?讓押車的孝敬二十吊錢再放行。”
轅門外,張繡將長槍橫在馬鞍上,刻意佝僂著背上前:“軍爺行個方便,魏司馬要的二十罈燒刀子……”
話沒說完,魏虎油膩的胖手已伸到眼前搓動指頭。
當看到對方袖口露出的荒軍制式護腕時,這個草包都尉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來,來人。”
寒光閃過,子建的環首刀已劈斷門閂。
三十名黑衣銳士如同鬼魅翻越柵欄,蒼軍哨兵尚未摸到兵器就被割斷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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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抖落偽裝用的粗布袍,銀甲在月光下泛起冷輝,槍尖抵住魏虎三層下巴:“記住,下輩子別在值夜時喝酒。”
沖天火光中,胡車兒站在燃燒的糧垛上狂笑,將火把投向浸滿油脂的草料堆。
八十里外王翦大營的戰鼓驟然轟鳴,而張繡正擦拭著槍尖血跡,望著火龍般蔓延的火勢低語:“龐涓此刻應該收到這份大禮了。”
暮色中的函谷關城樓上,兩位身披玄甲的將軍憑欄遠眺。白起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攥牆磚,望著遠處連營燈火喃喃道:“王老將軍,那張繡當真擔得起重任?”
王翦扶了扶腰間青銅劍,霜白鬚發在夜風中飄動:“當年河西血戰,張繡獨騎衝陣連斬蒼軍七員裨將。此等虎狼之輩,破襲糧道當如探囊取物。”
話音未落,遠處地平線突然騰起赤色火舌。白起瞳孔驟縮,玄鐵護腕重重砸在城垛:“火!魏營起火了。”沖天烈焰將夜幕撕開血口,火借風勢頃刻間吞噬半片營盤。
“天助大荒。”王翦猛然轉身,戰袍在身後獵獵作響:“王彥章率鐵鷹銳士為先鋒,夏魯奇領重甲陷陣營跟進,羅成、阮翁仲各帶兩萬輕騎包抄兩翼,即刻點兵十萬,直取敵酋。”
白起卻按住同僚臂甲:“且慢,林川素來詭詐,恐是誘敵之計。”
話音未落,城下傳來戰馬嘶鳴,三十萬荒軍已在夜色中列陣,玄色旌旗遮天蔽月。
:()重生邊疆小兵,開局召喚喪屍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