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怔住了,我不曉得他為什麼會突然跟我說這句話。
但是,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他現在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哀傷的。
他身上彷彿有個悲傷的開關,不小心就會觸碰到。
我也不敢再提我的紅糖冰粉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我猜猜,我跟你愛的那個女孩子長得很像?”
我只能這麼猜,我還能怎麼猜?
他向我伸出手,我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他拉我進他的懷中,我把臉埋在他的淡藍色的毛衣裡。
有點想哭為什麼?
很難過為什麼?
吃完火鍋,也吃了冰粉,捧著肚子跟他走出火鍋店。
我跟他說我回家,告訴他地址。
他沒說話,默默地開車。
但是,他開往的方向不是回家的路。
“喂。”我告訴他:“我家不在這裡,你走錯了。”
“沒說去你家。”
“那你要去哪?”
“我困了,要睡覺。”
“所以呢?”
“沒你我睡不著,跟我回家睡覺。”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出跟我睡覺的要求這麼理直氣壯的,頓時有點蒙圈。
“你前幾個晚上怎麼睡的?你沒認識我的那麼多日日夜夜怎麼睡的?別告訴我你都沒睡過覺!”
“睡了。”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他停下來,很認真地告訴我:“一想到你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我從來沒有哪個晚上是沒夢到你的。”
我看著他,腦子裡亂的像鍋煮的沸騰的魚片粥,或者是肉片粥,什麼粥都可以。
總之,很亂,很亂。
“呃,你這個語言的邏輯說不通,我們一個星期前才認識。”我結結巴巴地反駁。
綠燈亮了,他開著車向前方駛去。
今晚我真的沒回家,被他載到了他的家裡。
我本來想跟他說,我等他睡著了就走。
但是,剛進他家的門,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一邊脫大衣,一邊吻住了我。
我掙扎的瞬間,他已經將自己的毛衣都脫了,只剩下身上的短袖衫,然後他便開始脫我的。
對於這種流氓我當然是抵抗的,但是當他炙熱的唇順著我的耳畔一路直下到我很敏感的鎖骨的時候,我好像就失去了抵抗。
他抱著我上樓,用肩膀撞開房門,用鼻子開燈。
多虧他鼻樑挺,不然的話還沒辦法開啟燈。
他將我放在床上,我剛喘口氣他就又一次吻上來了。
我和祁安那天晚上睡了沒有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是千真萬確地睡了。
而且睡得結結實實的。
在我的記憶中,我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肌膚之親,但是祁安的身體卻帶給我強烈的熟悉感。
我半合著眼,他的樣子在我的睫毛的縫隙中不那麼清晰。
我讓他關燈,因為有點不好意思。
他卻沒關,在我的耳邊悄聲告訴我:“我想看清楚一點你。”
這句話頓時讓我潰不成軍,我沒再堅持。
而他真的在仔仔細細地看著我,全程每一個瞬間他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彷彿他的眼睛是一把雕刻刀,要將我的樣子雕出來。
本來我想問他發燒有沒有好,但是現在不必問了。
因為他太勇猛,這樣的身體素質一看就是健康的不得了。
最後,我蜷縮在他的懷抱裡,迷迷糊糊地睡去。
我半夜醒了一次,祁安也睡著了。
我偷偷看他的臉,伸出手悄悄摸他的眉毛,鼻子,嘴唇。
每摸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