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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冷,稍微呼一口氣都會有一層白霧在彼此的面前盤旋。
穿過白霧看桑時西的臉,覺得好像有點跟之前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哪裡不一樣。
他還是那麼好看,那麼高深莫測。
還有,他的唇好軟。
這時,醫生跑進來:“桑先生,不好意思,有個儀器我沒帶來,我讓助手去拿了。”
“不用了,今天也差不多了。”桑時西說:“就到這吧!”
醫生收了儀器,把桑時西從機器上扶到輪椅上然後就告辭了。
林羨魚扶著冰冷的欄杆站著,冷風從她的耳朵裡,嘴巴里灌進去,裡裡外外透心涼。
“林羨魚。”桑時西在喊她。
她轉過頭去,發現他已經在露臺門口了,他朝她歪歪頭:“不打算進來?”
當然要進去了,難道站在門口喝風。
林羨魚急忙挪步,眼神漂移,無意中看到了站在樓下花園裡路燈下的一個人,頓時魂飛魄散肝膽俱裂。
樓下花園裡的那個人,是個女人。
穿著皮衣,蹬著長靴,黑色的短髮,耳朵上的誇張圈圈耳環在路燈下閃閃發光。
她這身裝扮讓人有種錯覺,好像不管從哪裡她都能掏出一把槍來,直接爆了林羨魚的小腦袋。
霍佳,霍佳回來了。
她啥時候來的?
有沒有看到她剛才跟桑時西kiss?
應該是沒看到吧?
不,肯定是看到了。
死定了,這下是死定了。
她木訥地轉頭,正好和衛蘭的四目相接。
衛蘭在笑,笑的眉眼彎彎,很是開心。
林羨魚就沒有她這麼開心,甚至很想一頭撞死,這樣來落得乾淨利落。
她狂奔回房間,桑時西剛剛從輪椅上挪到書桌後面坐穩。
“大桑。”她帶著哭腔:“我死定了。”
“我的嘴唇上又沒有砒霜,不會死的。”
“霍佳,霍佳。”她指著樓下,哆哆嗦嗦。
桑時西目不斜視:“哦,是哦。”
林羨魚才沒有他這麼冷靜:“霍佳在樓下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她的口吻好像霍佳是個鬼,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
“她,大概十分鐘前吧!”桑時西淡淡的。
十分鐘前?
林羨魚算了一下,十分鐘前的時候,她好像剛剛投進了桑時西的懷裡,然後又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開始強勢勾引。
所以,這一切霍佳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