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在後面站著,覺得客廳裡的氣氛已經劍拔弩張,她急忙走過去扶著衛蘭:大媽,我帶你去休息。
衛蘭扭頭看著夏至,目光從她的小腹上面略過:夏至,你還真是好生養,一個接著一個,不過話說,你第一個孩子屍首埋在哪兒你知道麼?
衛蘭還是以前的衛蘭,夏至以為她瘋過一場現在恢復了點神智,人會比之前要柔軟一點,但是好像並沒有。
她告訴自己剋制,儘量唇角帶笑:大媽,你的房間還是原來那個。
我原來跟你公公一個房間,現在也是麼?衛蘭冷笑。
都說衛蘭現在經過治療雖然比之前好些,但是還是不如以前,但夏至怎麼覺得現在這麼看來,衛蘭的思維相當敏捷。
家裡的老管家過來打圓場,半拖半拽的扶衛蘭上樓去休息。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夏至站在客廳裡仰頭看著樓上,腦袋隱隱作痛。
怎麼了?桑旗的手臂輕輕地攬住了夏至的肩膀:嘆什麼氣?
這一屋子的人,每個跟每個人都不對付。衛蘭跟媽,霍佳跟我,你和時西,早知道應該安排他們住酒店。夏至軟軟地靠在桑旗的懷裡。
沒事。桑旗摸摸夏至柔韌的髮絲:總要見面的,而且大家經過這麼多事情,難道還要糾結?
你以為化干戈為玉帛這麼簡單?夏至忍不住又嘆口氣:我的右眼皮在跳,生怕還出什麼事。
不會的,死的已經死過了一次,瘋的也瘋了,霍佳找到了害死她父親兄弟的真兇,她還有什麼看不開?
而且,她也得到桑時西了,小魚告訴我桑時西跟她求婚了。
是麼?桑旗微簇眉頭:你什麼時候開發了一個小眼線?
小魚很可愛,很真實,很純真。
怎麼對她如此誇獎?
其實我倒是覺得,像桑時西這樣的人,真的合適一個簡單的人,他和霍佳其實真的不太合適。
別操心了,你又不是月老。桑旗拍拍她的肩膀:每個人都會找到他最終的歸宿。
夏至仰頭,看到三樓的欄杆處探頭探腦地伸出了一個小腦袋在朝她招手,是林羨魚。
夏至從桑旗的懷裡鑽出來:我上去一下,小魚找我。
她上了樓,林羨魚站在走廊盡頭向他她招手。
怎麼了,小魚?夏至向她走過去:那個房間就是你的,你可以去休息了。
夏至姐姐。林羨魚壓低聲音,一臉驚恐:我的房間和隔壁的房間裡有一道暗門,是通著的。
嗯,這就是套房。
可是,我隔壁的房間就是大桑的。
我是有意這麼安排的,你不是他的護士麼,你可以方便照顧他啊!
不不不。林羨魚連連搖手:要是霍佳知道了我和大桑住套房,她一定會殺了我。
她不會。夏至笑著拍拍林羨魚的手:你別那麼怕她,她又不是魔鬼,濫殺無辜的,再說現在法制社會。
不不不。林羨魚湊近夏至的耳朵:霍佳實在是太恐怖了,她會弄死我的。
不會的,她帶著她的侄子,那是她的心肝寶貝,會寸步不離地照顧他,哪有心思管你?
真的麼?林羨魚將信將疑:是嗎?
你放心吧,再說這是在桑家,她不敢對你怎樣,我會罩著你的。
是麼?林羨魚還是心裡打鼓。
放心吧,沒事。
林羨魚回到房間,很悲催地發現桑時西正坐在她房間的沙發裡。
你幹嗎在我的房間?她關上門壓低聲音:你回你自己的房間。
剛才夏至不都說要罩著你,你怕什麼?桑時西手裡把玩著一隻機械打火機,把蓋子摔的啪啪響。
夏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