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講講我們以前的故事。”桑時西坐在我床邊,握著我的手:“記得我以前跟你講過,你還記得麼?”
“記得,不過還是想知道更詳細點。”
“那好。”他微笑著看著我:“你想知道哪些?”
“你是從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你十八歲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
“你為什麼會愛我?”
“傻瓜,愛情哪有什麼道理?因為是你,所以就愛了唄!”他摸摸我的頭髮。
我看著他笑了。
他連我的身份證都改了,我今年明明已經27歲了,卻被他生生的改小了四歲。
我的臉是在笑的,可是我的冷汗已經打溼了我的睡衣。
我驀然想起,我在電影學院宣傳欄的照片,檔案,在現在我父母家裡翻到的從小到大的成長的痕跡,獎狀,證書,照片,統統都是假的。
我沒有料到,桑時西竟是這麼恐怖,他創造出了一個我以前的人生。
我的爸媽呢,我在端城的爸媽親戚呢,他們去了哪裡?
現在的父母,怪不得我沒想起來他們的時候,總覺得和他們相處的感覺有點奇怪。
原來,他們對我來說根本就是陌生人。
所有的所有的,都是假的。
桑時西應該沒有想到,霍佳忍不住告訴我了一些殘忍的事實,這些事實作為引子,我才會全部想起來。
“別哭。”他的手敷上了我的臉,小心翼翼地幫我擦去眼淚水:“夏至,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哭了,怪不得臉上涼涼的。
他捧著我的臉:“痛苦的過去就將它丟掉吧,我們還有很多將來。”
他把屎一樣的事實說的跟詩一樣,我很欽佩他的功力。
我淚眼婆娑中追尋著桑時西幽深的瞳光:“再把當年露臺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講一遍。”
“夏至,過去就過去了,別總是用這些事情傷害自己。”
“老天讓我想起這一段,我就要把它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我說。”他拍拍我的手背,語氣緩和地開始了講訴。
“那是一段很紛亂的日子,桑旗任大禹的主席,陷害我商業犯罪把我關在拘留所裡好幾日,你想方設法把我給弄了出來,當時桑旗因為和霍佳的恩怨和三合會勢同水火,然後我和霍佳商量在爺爺的壽宴上和解,化干戈為玉帛。
但是,我不知道桑旗肯來根本是帶了武器來的,他在桑家有內應,將槍放在了露臺上,他來此的目的是殺了霍佳和我。
我看到他追霍佳上了露臺,我便跟了上去,桑旗用槍指著我,忽然白糖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桑旗便抱住了他用他來威脅我們。”
“然後我就出現了。”我插嘴道:“他開槍打死了白糖。”
我捂住腦袋,閉上眼睛將身體蜷縮成一小團。
“如果我不上來,白糖會不會就不會死?”
“夏至。”桑時西扶住我的肩膀:“不要再想了,這一切跟你無關,罪魁禍首是桑旗。”
“對,是桑旗”我順著他的話說。
我再提起這一段,不過是想聽聽從桑時西嘴裡說出來的是不是我記憶裡的那回事,他還是胡編亂造。
有一部分他說對了,他進了拘留所是我弄出來的,但是,爺爺的壽宴,會不會就是桑時西親手導演的鴻門宴?
我被桑時西抱著,埋在他的胸口大哭。
我大喊著:“我好後悔。”
桑時西以為我的後悔是因為我跑上了露臺。
我是後悔我當年不該那麼信任桑時西。
如果我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