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沒有打聽過琴阿姨的下落,現在又對琴阿姨這麼好這背後有貓膩。
最終衛蘭還是灰溜溜地走掉了,她第一次在琴阿姨的面前沒有討到便宜,很是懊喪,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走進去,桑太太坐在她的輪椅腿上搭著毛毯,而白糖正坐在她的膝蓋上,桑太太手裡捧著故事書在給他講故事。
我急忙走過去對白糖說:“快從奶奶的腿上下來!”
桑太太仰跟我笑道:“我現在挺好的。”
桑太太的氣色的確比之前好多了。
“夏至。”她柔柔地喚我,招招手讓我過去。
我在她的面前蹲下來,一看到她溫柔的眼睛就忍不住地想哭,眼淚水立刻湧出來了。
她給我擦眼淚:“傻孩子,哭什麼,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倒是你瘦了不少。”
“都怪我讓你受了那麼長時間的罪。”
“沒事,反正我躺著什麼都不知道,在說這兩年時間我就好像被凍了一樣,護士們都誇我年輕。”
我知道是桑太太在有意的安慰我,不過的確是這樣,兩年的時間歲月好像在桑太太的臉上沒留下什麼痕跡,但是衛蘭就不同了,她老了十歲都不止。
桑先生現在特別善解人意,他見我和桑太太說話,便帶著白糖說是帶他去吃披薩。
我也想好好的跟桑太太聊一聊,我到底是沒止住自己的眼淚,在她的面前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陣子。
桑太太自己搖著輪椅忙著給我擰熱毛巾,我哭夠了才擦乾眼淚坐在桑太太的面前看著她。
桑太太憐惜地看著我,她的眼神和幾年前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的溫柔似水。
所以我覺得說一個人變了並不準確,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和之前不一樣了,那隻能說是他的本性終於暴露出來。
“夏至。”桑太太柔聲的喚我的名字:“這兩年苦到你了。”
也只有桑太太覺得我這兩年是苦的,我低著頭看著桑太太瘦弱的腳踝,她又接著說:“其實人躺在床上沒有意識比健康的生龍活虎的人過得要舒坦多了,我知道你這幾年過得很辛苦,忍受著阿旗的白眼和衛蘭的刁難,不過慢慢的好起來。阿旗不會一直怪你,我知道他在心底還是像以前那樣沒有變的。”
桑太太早幾天說這句話,我可能還會信,但是現在聽了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桑旗是一個很執拗的人,在他心裡愛就是愛恨就是恨,一旦他恨了就很難轉變過來。
在他的心裡我夏至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夏至了,他恨我入骨,我知道的。
我吸吸鼻子,笑著抬頭對桑太太說:“我這幾年過得挺好的,您瞧我現在是大禹集團的高層,現在又和桑旗結婚了,生活過得如魚得水。”
桑太太摸了摸我的頭髮:“我早就跟桑旗說過了,我被撞盛嫣嫣淹死了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我心裡明白,阿旗心裡應該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