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們的苦苦哀求中,毅然決然地離去。
走到花園門口回頭看,小莎和歡姐甚至都抹起了眼淚,我不知道是因為對我的突然離去感到悲傷還是他們從此失去了在上次別墅的工作感到傷心。
總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也有為自己的考量。
但是某些方面,我也有些不現實。
我知道,現在我大著肚子待在桑旗的別墅裡面待產對我來說是最好的。
但是我偏偏不要這樣。
不管是桑旗被動還是主動的,離開了我是不爭的事實。
按他的能力,我不相信他真的會被家庭給軟禁失去了自由。
我離開了桑旗的別墅。
因為事出突然,我沒有地方去就先去住了酒店,反正現在資訊發達,各種租房的app也盛行,我可以一邊住著一邊找房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也逼近了桑旗和何仙姑結婚的日期。
這幾天,我一改平時小裡小氣的風格,點的都是酒店的餐,每天牛排和義大利通心粉換著法兒吃,這幾天照鏡子都感覺臉大了一圈。
我偶爾刷手機能夠看到桑旗和何仙姑結婚的新聞,據說他們倆白天的結婚場地是在一個高爾夫球場,佈置得美輪美奐。
我看完了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捧著我的碟子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義大利麵。
桑旗要結婚了,他離開了我的世界。
前段時間的生活好像是一場夢。
我覺得離醒來還有一大截子的時候,忽然夢就醒了。
只是我這場夢每一個細節都在我的腦海裡那麼清晰,即便我有時候想刻意忘記,但是它仍然會在我的腦子裡翻滾。
桑旗的臉在我的印象中也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我有的時候能清晰的記得他看著我的眼神中閃光的那簇火苗,但有時候卻又記不住他唇角泛起的每一個笑容。
我覺得他們的事情沒有影響到我的生活,但是有一天我為自己點了海陸空大餐,但是拿著叉子卻一口都吃不下去。
後來看了看日曆,我才想起來明天就是桑旗和何仙姑結婚的日子。
看來他們的事情沒有影響到我的心理,卻影響到了我的生理。
我居然為了一個男人食不下咽。
我是隻要餓了,手裡捧著飯蹲在臭水溝邊都能把飯吃下去的那種人。
但是我卻為了一個忽然闖進我生命中又忽然毫無徵兆地離去的男人,我連面前價值好幾百元大洋的海陸空大餐都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