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這伯府的當家太太。然而惜玉坐下開口才說句話。她那雍容主婦的模樣就沒了。險些驚的跳了起來。
“豐城侯如今病不輕軍情事務原本都是榮智伯主管。陽武伯到了之後。他不樂意交出兵權。再加上那個太監馬在回來之前很是挑撥離間了一番。所以老爺的信說。陽武伯掣肘重重。所幸有黃尚書一直鼎力支援。總算還撐了下來。老爺還醒說。馬從前在交址作威作福所無數此次從交址回來乃是問罪。他防著使。還請這邊府上留心。”
“好好的……偏生那個監。這會兒惡果卻是咱們老爺承擔。天底下哪有的事!”
東方氏忍不住抱怨了句。最後還是看著顧氏臉色才消停了下來。心裡卻仍是惦記著遠在南邊的丈夫。她又是操心那裡的土人不服管束。又是擔心他招惹什麼交女人。更擔心的卻是那些叛黨會不會派刺客對其不利不一會兒。那塊手絹就被她揉一塌糊。
惜玉見顧氏攢眉沉思。臉上不喜怒。想起臨前王夫人的交待。忙又笑道:“另外還有一件事雖說不是準信。但老爺夫人還是囑咐。早些說出來讓老太太歡喜歡喜。前日皇上召了老爺進宮命他回頭和部院大臣以及勳貴商議北征如何督運糧草。到後來卻是提了不日之內就要召信老爺回來!”
“這……這是真的”
“老太太。這麼的事情。我怎麼敢哄您?雖說並不是十分準。但皇上金口玉言。應當有七八分了。信爺貶交址也已經快五年了。一向勤勤懇懇頗有功績。縱使從前有過。如今也該已經功補過了。皇上自然都看在眼裡。”
原本歪在榻上的顧氏仍是滿臉法置信的表情就連呼吸也粗重了起來。良久她方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輕輕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來了幾個丫頭的問好聲。旋即就有人打門簾。卻是一身監生打扮的張興高採的衝了進來。到了榻前就一頭跪下行禮。
“祖母。我升等了!升了誠心堂。而且被司業大人選為了班上的齋長!”
顧氏本就因嫡親長能夠回來而心中歡喜。這會兒聽到這話。她再也按捺不住心緒。連忙開了眼睛。拉著張的手又追問了一遍。她更是的無可不可。雙掌合十喃誦了幾句佛號。臉上已經是掛了兩行熱淚。見此情形。惜玉忙站起身:“恭喜老太太賀喜老太太。這可真是雙喜臨門!若是信老爺回來之後知道赳哥兒這麼有出息。必定欣慰很!”
看到祖母忽然落淚。張赳還有些發愣。待聽到惜玉這一番話。他才一下子驚覺了過來。聲音一下子變的艱澀了起來:“鍾姨娘說的是真的。爹爹真的能回來?”
當赳常常上英公府。惜玉對這麼一位自幼被人稱之是神童的小少爺知之甚深。因對於他這些年的遭遇也很有幾分感觸。這會兒又細細對他解說了幾句。然後才轉過了頭。
“信老爺這件事情一向是老爺的心病。要
老爺出鎮交址。這次越少爺又去了宣府。內閣兩位進言說咱們張家兒孫都派到了外頭。老太太年紀大了。兒孫不能顧忠不顧孝。這事情恐怕還的再拖。旨意大概就在這兩日。至回來任什麼官職卻是沒個準。還請老太放寬心等等。”
年年盼年年等。顧氏此時只想著人能平安回來就好。哪裡還惦記什麼功名前程。此時忙擦了擦眼睛:“他媳婦在家裡苦苦守了這麼幾年。哥兒又是左等右盼。好容易有了這一天。只要能回來。哪裡還在乎他任什麼官。平安就是福。只希望老二能夠馬到功成。越哥兒這一去也能順順利利。我就心滿意足了。”
提到張攸。一旁的方氏這才回過神。心中卻極其不滿。別說張攸兄弟三個。就是張超他們這一輩兄弟幾個也都老大了。卻還是擠在大宅門裡頭。凡事連個隱都沒有。如今張信這麼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