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起她的手,“我希望你能一直站在我身邊,與我共繪這天下輿圖。”
楚璃展顏一笑,在這皎潔的月光中更添了幾分清雅,“好!”
她重重點頭,沒有千言萬語,沒有山盟海誓,只是一個‘好’字,便毫不猶豫的用上了她的一生。
那般響亮,那般堅定。
楚璃枕著他的肩,微微輕闔上雙眸,感受著清風在耳旁拂過,像是他溫柔的手輕撫過臉頰,暖暖的。這些日子一直在打打殺殺,很少有時間閒坐下來,感受這難得的片刻寧靜。
祁寒摟著她的腰,頭輕靠在她頭頂,聞著屬於她的獨特的清香,心中忽覺一片安寧,彷彿所有的殺戮仇恨都遠去了,褪色在歲月的長河中,沉澱在斑駁的光影裡,慢慢消失不見……
有你真好。
“咳咳!”
正當兩人‘柔情蜜意’時,一道沉悶的咳嗽聲突兀的打破了這份和諧寧靜。
祁寒不悅皺眉,哪個該死的竟敢破壞他的好事!回頭一瞅,只見來人一襲銀袍,滿頭銀髮銀鬚立於黑暗中,那般醒目,卻又沒有絲毫的刺眼,彷彿與黑暗融為了一體般。
楚璃詫異皺眉,這厲絕冰來了多久?她和祁寒竟然都沒有發現,若不是他故意咳上兩聲,恐怕他們兩個被人從身後擊散了命門都不知道。真是太大意了,楚璃越想越後怕,還好來的人是厲絕冰,雖然他一副狂傲不馴老頑童的模樣,但可以看出來他對祁寒這個孫子還是很在意的。
祁寒當做沒看見,繼續摟著楚璃的腰,閉上眼睛。
楚璃一怔,隨即明白祁寒的心思,枕著他的肩,也跟著閉上眼睛。
厲絕冰嘴角狠狠一抽,這兩個臭小子!居然敢當著老夫的面卿卿我我,他出聲提醒,居然還敢無視他?
這是赤果果的汙辱!
好比扇了厲絕冰一個響亮的耳光!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你們兩個臭小子,給老夫站起來!”厲絕冰手袖一揮,一道靈力便是發了出去,想要將楚璃和祁寒分開。
祁寒摟著楚璃的纖腰,身形一動,便是閃掠出數十步,退出七八丈距離,懸空浮立半空。
“老傢伙,難道你不知道打擾人家好事是要掉鬍子的麼?”
厲絕冰臉色一黑,祁寒一口一個老傢伙,叫得他幾欲噴火,這小子從來沒叫過他一聲爺爺!
“我是你爺爺!你這個不知道尊重長輩的混球,今天老夫非要好好才教訓你一頓不可。”
楚璃疑惑問道:“祁寒,你什麼時候迴歸赤妖門了?”
祁寒抿唇淺笑,自然知道這丫頭是故意這麼問的,笑道:“他喝多了,你也跟著喝多了嗎?我又不是赤妖門的人,況且厲門主是何等身份,我哪有資格喊他爺爺。”
厲絕冰差一點脫口而出:你有資格,趕快叫聲爺爺來聽聽。
不過厲絕冰反應也算快,立刻明白過來這兩個人敢情是唱雙簧,拿自己開涮。嘴角一抽,臉色頓時漆黑如墨,銳利的眸光狠厲的瞪向楚璃說道:“臭小子,白天你罵老夫的事情,老夫沒找你算賬,並不代表老夫就會放過你!你不好好的保著自己小命,還敢在老夫頭上撒野!光你那條私自馴化我琅��種械氖拮澹�戲蚓塗梢粵⒖躺繃四悖∈斷囁旄�戲蜆隹� �
能看得出來自己的孫子對著這個長相平凡的少年寶貝著呢,如若不然,他早就一掌拍死他去。只是現在和孫子的關係本就很僵,若是在此時殺了這個臭小子,他孫子豈不是要找他拼命?
楚璃一臉無辜的表情,“多謝老前輩提醒,我以後一定會多多馴化幾頭魔獸的。不過,至於你說的滾麼,我可不會,要不你先示範一下,讓小輩看看老前輩滾起來的風範是何等的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