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旋即就點點頭低聲道:“我也贊同你的想法,這漢王應當只是氣不忿拖延幾天而已。須知皇上昔日曾經打敗了耿炳文盛庸鐵鉉等等無數人,三徵蒙古威名遠揚,漢王只要不是……就決計不會真有反意。對了,我當初來的時候,爹爹額外吩咐了一句話,說若是風平浪靜的時候就好好尋思尋思,你幫忙參詳一下,他說……”
她還來不及說出心中疑惑,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說話聲,緊跟著就瞧見琥珀領著一個人進來。一看到那個遍體縞素的消瘦人影,她頓時大吃一驚。
“小五,你怎麼來了?你怎麼這身打扮,莫非……”
小五穿著素白綾衫,白絹挑線裙子,一雙眼睛又紅又腫,聽杜綰一問竟是又抽泣了起來,好容易方才說話利索了:“老和尚……老和尚在慶壽寺坐化了!他說我不是他的後輩,讓我別呆在北京,到這兒來找小姐!他……他還有一封信讓我帶來!”
PS:劇情需要,老姚晚死一年……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悲中作樂,笑面將來
古往今來。赫赫有名的謀士不少。赫赫有名的和尚也不少。但赫赫有名的和尚兼謀士。大約名傳古今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小五口中剛剛坐化在慶壽寺的老和尚。道衍和尚姚廣孝。鼓動輔佐一個藩王以造反的形式席捲整個中原。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功成之後卻不要財富不要美女。甚至連官職也不稀罕。從不插手國事。恰是得了善終。
張越和道衍和尚僅僅見過一次。那時候對方已經是一個風燭殘年垂垂老矣的老和尚。很難想象當初的風采。但詞鋒仍挾帶著一股昔日的銳氣。見杜綰呆若木雞。小五那眼睛已經通紅通紅。他也生出了一種真真切切的悲哀——至少。一個傳奇人物已經不在了。
道衍不單單讓小五捎來了一封信。此外還有陪著他大半生的一張棋桌和兩盒黑白雲子。外加一本已經殘破不堪的棋譜。生棋的杜綰睹物思人。將東西收好之後便說要在東廂房中靜一靜。而小五則是在正屋之中抽抽嗒嗒。那眼淚就彷彿斷線的珠子一般。
“老和尚坐化前還喃喃語說。這世界上聰明人不甘寂寞。但至少要忍得住寂寞。他就是老來方才得到機會。這一輩子至少沒白活。”
“他還說。雖說姐姐和那些舊友都不肯見他。但他不後悔。”
“皇上特意去探望過他。還聽了他的話釋放了一個和尚。我走的時候。皇上已經追封了老和尚榮國公。大大賞賜了他的侄兒。老和尚留了一塊玉給我。說是謝謝我照顧了他好些年……嗚嗚嗚。我要是沒有他。早就餓死了。他為什麼偏偏那麼早就死……”
見小五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張越連忙朝旁邊地靈犀打了個眼色。示意她遞了一塊絹帕過去。正哭得傷心的小五接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臉上一抹。隨即又使勁擦了鼻涕。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那眼睛已經腫得如同核桃似的。臉上也恰是大花臉。見此情景。靈犀只得吩咐了一個小丫頭打了涼水來。親擰了毛巾送上。
好容易哭夠了。小五四下裡望了一圈。這才想起剛剛是先找到府衙。然後被琥珀帶到了這兒。可這裡是什麼地方?想起小姐接過東西之後就進了屋子不曾出來。己坐在這兒呆呆哭了那麼久。她面上只微微一紅便衝著張越問道:“小姐怎麼會在這
張越想起己分明對杜楨說過孟家的事情。面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你來的時候。杜先生沒告訴過你?”
“我直接尋到濟南的布政司衙門。那時候我哭得昏天暗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老爺正好到鄰近的州縣去了。夫人不敢耽擱。安排了馬車吩咐人帶我過來。哪裡來得及說其他?”
小五這裡看看那裡瞅瞅。發現周遭幾個丫頭都陌生得很。還有一個長相甜美地大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