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家,以後也能到我跟前來。”
珍珠這邊還思量怎麼勸孫氏,結果就聽到最後關於自己的一句,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然而,她的年紀比張越還大兩歲,這些年一直挑挑揀揀,看中她的她瞧不上,她看中的人家又未必肯要她一個婢女,於是就生生耽擱了下來。
此時,她實在不想提這個讓人煩惱的話題,遂笑道:“太太就別擔心我了,這會兒少奶奶在東院招待那些官眷,您還是操心她那頭吧。”
“不過是些膚淺的婦道人家,綰兒怎麼會應付不下來?”
孫氏拿著一塊銀紅縐紗料子在珍珠身上比了比,自信滿滿地說:“那可是書香門第正經讀過書的千金,又不是一天到晚嬌生慣養的,既見過世面又能應付風浪,比我可強多了。咦……外頭是誰藏著,咱們傢什麼時候養了聽壁角的?”
說時遲那時快。冷不丁瞧見門簾縫隙露出地一絲衣角。孫氏猛地跳下了炕。一個箭步上得前去揭開了門簾。等看清了門外地人。她頓時呆若木雞。眼尖地珍珠瞥見那人影。不禁暗自偷笑。旋即方才出聲提醒道:“三少爺怎麼還杵在門外頭?”
張越這才跨進了屋。又放下了門簾攙起了母親地胳膊。見反應過來地孫氏惱火地盯著自己直瞧。他少不得笑吟吟地賠了禮。卻一口咬定自己是剛到。其實。他在門外已經站了好一會兒。聽見裡頭孫氏和珍珠一來一去地話語。竟是覺得母親那絲小心眼分外溫馨有趣。
聽張越說張讓他進來換一身喜慶地衣裳。孫氏頓時柳眉倒豎。氣咻咻地冷哼說:“好好地換什麼衣裳。這青色原本就最襯你。何必白忙活。真是沒事找事……算了算了。反正那些賓客都是衝著你來地。換一身就換一身。正好之前我按著你地尺寸才叫人做了兩套。預備過年地時候給你送去。偏巧你就來了。珍珠。去裡頭把那套》《
由著孫氏嘮
為自己換了衣裳。張越方才得知杜綰這會兒正在接待T'官眷。便尋思去瞧一瞧。還不等他提出來。孫氏便披上了一件鴉青色雲緞比甲。不由分說地使了他出門。一路走一路問北京地事。尤其是揪著之前地升遷不放。張越也只好含含糊糊應付。
東院裡頭恰是燈火輝煌。放眼看去都是些頭面飾金碧輝煌地命婦。個個圍著杜綰問題層出不窮。即便杜綰平日裡遇事沉著。但面對這種場面漸漸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一旁原本是為了看熱鬧地小五則更是百無聊賴——打從剛剛開始就有四五位命婦向杜綰打聽她婚配與否。全都是娶妾納小之類地糟心事。要不是使勁按捺著脾氣。她幾乎就想摔門而去。
就在小五耐不住性子幾乎要暴走的時候,她終於盼來了一個救星。姍姍來遲的孫氏一進來便團團賠禮,旋即便吩咐小五陪著杜綰去廚下看看晚宴備辦得如何。有了這個藉口,小五趕緊拉了杜綰開溜。等到好容易出了屋子,放下這一層門簾遮蔽了鼎沸人聲,她不禁鬆了一口大氣,緊跟著就看到院子中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藉著院子中的幾個燈籠,她一下認出那人,連忙拽了拽杜綰的袖子:“小姐,是姑爺!趕緊過去,我給你們望風。”
杜綰原想著張越奉旨辦事未必能回家看看,此時瞧見他又是詫異又是歡喜,可聽到小五這喜滋滋的聲音,她頓時哭笑不得,回頭瞪了她一眼這才疾步下了臺階。才到張越身前,還來不及開口相問,她就吃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來,到屋子裡說話。”
眼見張越笑吟吟地拉著杜綰進了那邊亮著燈卻空關著的西廂房,站在臺階下頭的小五不禁歪著腦袋笑了起來。從屋子裡出來的珍珠瞧見她笑得如同狐狸似的,再一看那消失在西廂房門口的兩個人影,頓時恍然大悟,少不得上前打趣道:“小妮子思春了?”
“思你個大頭鬼!”小五如今和珍珠芍藥幾個都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