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去?”
面對這麼一個直截了當的問題,即便是素日靈犀最善於調停,這會兒一顆心也不由得猛地一跳。杜嫁入張家並沒有帶什麼陪嫁丫頭,因此這屋子裡還是她們三個。然而,彼此身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只有秋痕仍想當然地認為如今和當初在山東青州那會兒差不多,她和琥珀卻都比當初更小心了幾分。
當初張越和杜綰乃是師兄妹,如今卻是夫妻,怎麼可能和當初相同?
“秋痕是這麼說,可琥珀已經把她勸下了。這都是些糊塗想頭,她不過是一時起意,等回頭想通了應該不會幹這種蠢事。她就是這種咋咋呼呼的性子,又是有口無心的人,等到想通了就好。一直都是少爺和少奶奶包容她,所以才……”
“帶我過去看看吧。”
被這簡簡單單句打斷了話頭,靈犀就知道這會兒不能再勸說什麼,只好打起簾子把人領了出去。等到了西屋,她一進去就看見秋痕正趴在炕桌上抽泣,旁邊的琥珀正背對著她們在那兒安撫,於是忍不住偷瞥了杜綰一眼。
“靈犀,你和琥珀先出去。”
琥珀和秋痕這才知道是人來了,一個轉過身,一個連忙擦乾了眼淚起身,兩個眼睛腫得猶如桃子似的。琥珀還有些猶豫,靈犀卻連忙上前拉起她往外走。眼看這兒只剩下自己一個,秋痕見杜綰臉上瞧不出喜怒,漸漸就有些惴惴然手站在那裡極其不自在。
“靈犀說,你這想跟著他走?”
管杜只用了一個他字,但秋痕哪裡會不知道這言下之意指的是誰,連忙解釋道:“少奶奶頭的事情奴婢已經知錯了,不該胡說八道。可是少爺這一走不比從前,少則三五個月的多則一年半載,連生他們幾個都是大男人,難免不穩妥,奴婢若是男裝打扮跟著,一來能夠照應周到,二來也可以……”
“你道宣府鎮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那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知道這次還有誰跟他一起出行?你知道若是有人彈劾他挾婢行公務。那是個什麼罪名?”雖說剛剛還對張越說過要唱白臉。但杜綰原本就是滿腹憂思會兒卻實在忍不住了。見秋痕被自己這一番話砸得呆呆愣愣地。她便淡淡地說道。“這家裡不是隻有你在乎他。而且你若是真在乎他。說話做事就多個考慮。別隻是由著自己地性子!”
而張越在確定了方水心被人送回來個訊息之後。他就再沒有搭理這件二房地家務事。徑直帶著胡七來到了自省齋。然而下之後。他便眯縫著眼睛思量了開來。
雖說他並不那種幾乎能背出整個歷史年表地人。但他卻知道永樂年間一共有五次北征。前兩次嚴重打擊了韃靼和瓦剌。而最後三次卻集中在朱棣在位地最後三年但戰果寥寥。而且還浪費錢糧無數果這種全面進攻就造成了仁宣年間全面防守地後果。也間接導致了之後明軍戰力江河日下。他可不想一晃二十幾年後還得迎來土木堡之變。
“少爺方水心其實沒有跑多遠在保定府病倒了。
幸好我想起醫館……”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回頭你到我那帳房支領一筆銀錢犒賞大家我眼下不問你這個。”張越輕輕擺了擺手。又示意胡七上前。這才交待道。“我大約這幾天就要離京了。有幾件要緊事吩咐你。第一。趙虎留下呆在明處。隨時聽裡頭地吩咐;你用到南京去地名義暗中留在京師。留心一應情形。若是有什麼變故立刻讓趙虎報到裡頭。同時報給我。”
饒是胡七一貫聰明敏銳,這時候仍不免有些猶豫:“可是京師已經有袁大人了,反而是大人身邊人太少,我若是再留下,您就只有向龍和劉豹了。”
“若是我沒料錯,這次隨行仍然能向安遠侯要到京營周百齡那五百個人,他們跟了我兩趟,能夠信得過。真是辦隱秘事,有向龍和劉豹就夠了。再說,若是明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