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稅一的稅率讓市舶司中的書吏先去印出了百八十張引憑隨即又根據發給各番國的那些堪合試了十副堪合。再加上頭兩個來的又是早就安排好的人。一番核對畫押之後馬欽久和方青用了一刻鐘就辦好了。
“五百石海船。明月自寧波航前往倭國。”
看到有人從市舶司出來。少不有圍的人上來詢問究竟。當的知已經開出了引憑時。那原本還在觀望的商人們頓時心動了。而不比猶在夢中的馬欽久。面七嘴八舌詢問的人們。方青只是笑容可掬的說因為如今乃是初定。這合只不過試製了十副。錯過一次就的等到之後一批了。於是。一群商人立時蜂進了市舶司衙門。哪裡還有剛剛畏首畏尾的架勢?
商人們為了第一批張堪合搶的正歡。張越這時候卻正在屋子裡看著松門衛送來的捕倭捷報。心中頗為欣慰。雖說太祖皇帝朱元璋禁海並不完全是因為倭寇。但不可否認。倭寇騷擾卻佔了很大因素。這沿海不寧。商船開出去沒有保障。自然賺錢課稅之類的勾當也就無從談起。而鄭和寶船艦隊之前下西洋時曾經消滅過好幾股盜。恰好保證了東南亞航線安全。
“這步總算是完成了。”
張越感慨一聲把信塞回了封套。看到秋痕正站在那裡瞪著他。不禁想起自己剛剛正在和她們說話。卻被麼一份捷報給‘斷了。
只是對付這麼個魯的丫頭。他自然有主意。當下就笑道:“二伯父和一路捷報頻傳有收穫。算起來我上次送去的信也該到了。這兒的事情我已經寫好奏摺用傳郵遞送去了北京行。大約不日之內咱們就能回去過年了。”
“少爺。咱們是問你天子劍斷了怎麼辦。”
這時候。就連靈犀不禁開口問了一句。而秋痕更是忍不住了。滿面惱的說:“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該死磨硬泡要帶上那把劍。若藏在家裡就沒事了。誰知道會招來賊人惦記。琥珀。你一向主意多。你說這事情該怎麼辦?”
自打剛剛說話的時候。琥珀就默然站在一邊不做聲。此時也仿聽到似的。直到靈犀輕輕推了她一把。她這才恍然醒過神。撇了一眼淡定的張越。又斜睨了一眼焦躁的秋痕。隨即微微笑了起來:“都說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少爺自己都不擔心。咱們擔心什麼?
“琥珀。你這是什話。少爺糊。難道你也一起糊塗了?”
看到秋痕火氣上來跳如雷的模樣。靈犀不禁搖了搖頭。上前去硬是將她按在了椅子上坐下。忖度張越這鎮定自若的模必定是心有憑。她漸漸品出了一些滋味。索性安撫道:“好了好了。少爺有分寸。秋痕你別鬧了。有這個功夫不妨裡頭去看看范家小姐如何。這三天她時昏時醒。狀況很不好。又不讓咱們請大夫。”
“哼。又不是我一人的事。要看你們去看。”
張越見秋痕一面使小性子一面偷偷瞧他。不禁莞爾。索性就掀起側門那道蔥綠撒花門簾。直來到了裡間。結果還沒站穩就感到後頭有人。回頭一瞧。卻是剛剛還滿臉不樂意的秋痕。見她臉上還是氣鼓鼓的表情。他哪裡不知道小妮子嘴上逞。又轉過身朝床那邊走去。
秋痕卻是後發先至。搶著打起床上掛著的銀紅紗帳。見範兮妍醒炯炯的。連忙在床沿坐了下來。在她肩後墊上了厚厚的引枕。卻是根本不給張越留坐的方。
跟進來的靈犀她這副做派。連忙搬了一個錦墩過來給張越坐了。心思密的她打量著範兮妍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心裡頗有些思量。這次範通倒臺都是因為這個千金的出首。雖說逃過了充軍衛所的處置。也算是立了一功。但哪怕是範兮妍能夠活過來。難道還能回范家?
“這一次多謝人派人照顧。否則我這條命早就沒了。”範兮妍的臉色已經比三天前好看了一些。但說話仍然是有些勉強。“如今範通已經死定了。我也不想要什麼出首之功。也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