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他真當她是沒爪子的貓嗎?
「相公疼惜娘子是天經地義,你要學著習慣我的親近。」他故意伸出舌尖輕碰她的耳垂。
一縮頸的辛秋橙側頭一瞪,唇上又被偷去一吻。「你一向都這麼自以為是?」
「儘量剋制中,不過成效不彰就是。」他賴皮地摟緊她柔軟的腰肢貼近自己。
「現在說男女授受不親是否嫌矯情了一點。」她低頭瞪視腰間粗臂,希望穿透它。
「那是泛指不親的男女,我們的關係可……」他壤壤地吊高一眉。
「沒有關係。」誰希罕和他有過多牽連,又不是自尋死路。
一抹籠溺的笑浮上白震天眼底。「你要我製造關係嗎?那很容易……」
「閉嘴,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好歹她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雖然賭場就開在瓦舍勾欄中,一些令人尷尬的舉止見慣不怪,反正尋歡作樂乃男人興趣,總不能要人家憋著不宣,花娘們可餓不得肚皮。
有些老客先去風流了一番才進場子下注,褲腰帶一鬆,銀兩就掏得爽快,不時穿插些穢語淫色,心急地想撈個本好回去溫存溫存。
但大部分都是衝著賭而來,嫖妓則是贏錢後的一、二事,她是看在眼裡鄙夷在心中,可憐糟糠妻倚門相待,稚兒粥不止飢。
十賭九輸是常理,賭場非善堂,輸個精光大有人在,她也只能昧著良心收下黑心錢。
賭一旦沾了身,休想有回頭日,她家小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賭字,貝者——背者也,註定翻不了身。
「我的好秋兒,要掀開衣襟讓你瞧瞧嗎?」他作勢要撩開前襟。
輕撥出聲的辛秋橙掩面一赧,「想佈施到城門口,那裡多得是乞丐、遊民。」 腹��『湍懍奶旌苡淇歟��灰�悸譴喲順ぷ∠呂矗俊顧�梢暈��癰且淮北樓閣。
「等我瘋得不像話時再來討論,目前我只想找到三小姐。」如果他肯幫忙,她用眼神要求。
視若無睹的白震天逕自解開她如瀑的烏絲。「待遇從寬,只在我之下。」
「天生婢子命,無福消受。」她在八王爺府受盡寵愛,何必屈就。
王爺對她恩同再造,從不干預她的一切作為,雖然冠上奴婢稱謂,可其職權卻大過於小姐,普天之下誰有此度量呢!怕是無人能出其右。
「你想激怒我——」他臉色不快的一沉。
「我……」
「喔!談情說愛被我逮著了吧!」
欲哭無淚呀!望著兩張逼近的臉孔,苦笑的辛秋橙忍不住放聲尖叫,拔腿就跑。
「娘子,走慢些,小心跌倒。」
「大嫂,等等我,我的喜雀……」
聞言,她跑得更急切。
天降災,人有權不受吧!
風涼——
雲起。
第三章
這是解脫嗎?
不,是深沉的思念。
憑欄而望,天上的白雲幻化成的姿容全是她,有沉靜的,有低頭思考的,有淺笑盈盈,有輕嗔嬌斥,最後的影像是她拂袖而去的怒顏。
不是故意要惹惱她,一時嘴快地與她談起經營手腕,奚落女子不該出入瓦舍勾欄和男人周旋,此乃青樓妓女所為。
他知曉批評她的話有欠公允,可是說出去的話難收回,礙於男人的顏面問題,他硬是拉不下身段道歉,任由懊悔充斥心底。
一見她氣呼呼的扭頭就走,丟下一句「朽木難雕佛」,他以為她會像先前幾日般窩回客房生悶氣,所以未追上前。
等到了傍晚時見不到人來用膳,他才得知她早已出堡,未曾知會任何人。
他擔心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