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他的心情愉快了幾分。
“誰有那個膽?”他猶不知死活的唱著高調。
“紫姨娘,或者說是大伯母吧!”
“嗄!?她……”
冷傲的視線對上父親。“爹,你以為是誰告訴我冷家孿生子的秘密?”
“你是說你娘她已經……知道了?”冷孤雲心下一驚,有些忐忑不安。
“在她入冷家門的第二天。”
原來真正被瞞了二十幾年的人是他們。兩人頓時詫異不已。
“喔!天呀!”冷孤雲倏地轉身回房,打算負荊請求妻子的諒解。
冷獨雲則顫笑地搭了侄子的肩。“我那女人不會也早知曉這件事了吧!”
“大伯,我有沒有告訴你紫姨娘和我親孃是同拜一門的師姐妹?”哼!看你跳不跳腳。
“老天爺呀!你這個渾小子居然現在才洩口風?我會被你害死。”他想,等會兒該不會是一紙休夫書呈現在他面前吧?
“辱罵老天爺會遭天譴,保重。”冷傲邪惡地笑道。
“回頭再找你算帳,皮給我繃緊些!”他邊走邊罵,準備去說兩句好聽話哄妻子消氣。
冷傲手一點,輕柔地俯在端敏耳畔呼氣。“小懶豬,你吃到睡著了?”
她揉揉眼睛打個小呵欠,不知發生什麼事。
“傲哥哥,天怎麼快黑了?”
他一笑,吻著她的惺忪小臉。
第十章
“荒唐!朕的金技玉葉怎能匹配一位平民百姓,你的建議簡直可笑至極。”
十分震怒的康熙重拍白玉棋桌,十幾只黑白玉棋彈了彈又落回原地,似乎未受威脅般的閒適安樂,和另一位棋手同等瀟灑。
然後,一隻黑棋落下,白棋全盤皆輸。
“你輸了,皇上。”鄭可男氣定神閒的道。
他看了一眼,又氣又佩服。“不行,不行,再來一盤,聯在氣頭上沒注意,分心了。”
“皇上是天,既然輸不起就再來一盤,何必貶泥為地,濺了一身黑呢?”她徑自收拾起黑子。
“你很不怕朕哦!”敢當面嘲笑他的棋品不佳?
“世人都怕天,怕她颳風下雨毀了農作,但也怕她不颳風下雨枯了農作。”敬天、畏天,皆是人之心。
“你是在指責朕專橫?”
“不,是誇皇上英明。”鄭可男恭敬的說道。
康熙輕哼一聲,落下第一子棋。“用不著奉承,朕不至於聽不出你的隱喻,橫豎你是要朕成全,好做個年年豐收的天,使人尊敬。”
“皇上聖明,何苦拆散一對人間鴛鴦,成全也是仁慈。”她隨意下一黑子。
“嗯哼!朕把右宰相的職給撤了,你來當。”滿人漢人都無妨,有才者當居要位。
“惶恐呀!皇上,女子無才便是德,大清律法可無女子當官一例。”
“朕說端儀郡主,你現在拿著御賜金牌到處招搖撞騙,不是官人是什麼?”
鄭可男微微一笑。“是代聖上體恤民情,保大清江山萬萬年。”
“你……唉!朕說不過你,那利舌刁鑽得很,煒烈貝勒怎麼受得了你?”可惜她是女兒身,不然前途無限。
“我們在床上熱和熱和,他可愛得緊,還捨不得下床呢!”她調皮地眨眨眼皮。
康熙開心地一笑,輕搖著龍首。“說說看,那個傢伙有什麼優點?”
“皇上,那個傢伙有個名字叫冷傲,實在沒什麼優點。”早說他會求她,還不信?她想著不禁揚起一抹笑。
看在冷傲很誠心誠意地彎下腰磕頭,鄭可男才頂著端儀郡主和恪恭郡王府少福晉的雙重頭銜進宮面聖,一早就和皇上對奕了好幾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