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背影,相反的心境,白玄蟬不知道自己與Mia到底是誰更幸運。 “最近的一次是去年初秋,我也是這麼看著西拾離開的。”站在身側的青青主動開了口,“那天的夕陽很漂亮,他親自送我到那艘能夠遇見老伯爵的郵輪,當晚的煙花也很美,很絢爛很霏靡,他讓我乖乖的,再十個月會來接我。” 按時間來算是切切實實的十個月,算得可真準啊,白玄蟬捏了捏耳垂沒有搭話,因為她總覺得後面青青會說出來的話可能很令人匪夷所思。 “陸夫人,您說他是不是——” 果然,她要開始說那句經典語錄了,白玄蟬扶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與之同時說出了自己腦中接下來可能會說出的話:“他不愛你。”“很守時。” “啊——!?”聽到對方的接話兩人皆是一陣錯愕,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良久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思維邏輯,隨即不約而同地朝著對方笑出了聲兒,白玄蟬笑中摻雜著兩分少見的青睞,而青青眼中少了幾分對她的忌憚。 午餐時分,當陸京墨進餐廳時發現白玄蟬身側那個專屬於自己的位置竟然被青青給佔領了,坐在這兩位對面的西拾哭笑不得地向他招了招手,起身給他拉開了一張餐椅請他入座,搭著椅背附在他耳邊輕聲道:“老大,你快失寵了。” “謝謝。”陸京墨抬起手鄭重其事地握住了西拾的手感激道,“謝謝你認為我在我老婆那裡受過寵,我真的很感動你可以這麼認為。” “哈?你這麼慘啊?” “廢話,我都和她分房睡的,她床上那隻玩具熊都比我得她青睞。” “玩具熊?”西拾眉頭一蹙感覺不妙,訕訕道,“你口中所說的這隻玩具熊該不會是一隻茶褐色的、大約八十厘米長、穿著一件黑襯衫、襯衫上面還掛著一根銀鏈子的,那隻玩具熊吧......” “就是那隻。”鑑於此前三人曾住在一起過,陸京墨並未從他的話中覺察出來不對勁兒,兀自說著,“也不知道誰給她買的,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了家裡,那天她抱著熊睡覺,我去叫她的時候還以為她藏人了,嚇我一跳。” “呵呵,呵呵,我知道是誰送她的。”西拾冷笑一聲,然後目光落到白玄蟬身上,後者感到這道夾雜著怒意的目光頓時身形一怔,下意識抬腿就準備落跑,結果被西拾眼疾手快地當眾按了下來,“白露,你把我房間給撬了?” “什麼房間什麼撬不撬的,西特助你說的話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別扯犢子了,你要是沒撬我房間,我那隻熊是怎麼跑你那裡去的?難道你是要告訴我,那隻熊成精了,大半夜自己溜達到你床上的嗎?” “哇塞,西特助你真是料事如神,你好聰明啊,這都被你猜到啦。” 再聽不明白就成傻子了,陸京墨輕咳一聲示意兩人分開,指關節叩了叩桌面剛準備說些什麼有覺察出問題來,疑惑道:“不對,我記得來之前家裡有做過安保檢查,你那間房沒有問題,不存在撬鎖。” 聽他這番話西拾愣了,按他這個說法,那麼白玄蟬還真是無辜的,可是她剛才那個反應太蹊蹺了,明顯就是心裡有鬼。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有些對不上賬,於是就把審訊的目光放到了白玄蟬身上。 後者欲蓋彌彰地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自己的手指,小聲地喃喃道:“那啥,我是趁陸京墨睡著了在他床頭櫃那兒拿的萬能房卡開的門兒,誰叫你臨走的時候把那隻熊放在落地窗前還不記得拉窗簾,我每次過去都覺得它在誘惑我。” “然後你就把它給佔為己有了?”西拾感到震驚。 “不、不可以嗎?”說著話,白玄蟬的腦袋不由地垂了下去,嘴巴默默地撅起來,眼眶裡的小珍珠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兒,見狀陸京墨猛地在西拾大腿上一擰,猝不及防的疼痛好險沒讓他當場叫出聲兒來。 “可以!當然可以!”強忍著大腿上劇痛的西拾咬牙苦笑,隨即轉過頭對上陸京墨掩面小聲呵斥道,“老大,你就慣著她吧,這人遲早被你慣出公主病來,那隻熊可是我抓了五百個娃娃換來的戰利品!” “你有臉說我?”陸京墨微微側頭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