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約半小時左右,白玄蟬也從裡面走出來,朝著其中一個監視器比劃了個‘完成’的手勢,房間內的喧鬧聲不絕於耳,兩人不約而同又看了眼房門,白玄蟬先一步上前把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走吧,今兒晚上你就去客臥湊合一晚上吧。”白玄蟬說得理所當然,擺擺手就準備回自己房間。 “客臥?你讓我住客臥?”陸京墨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我連臥室都貢獻出來了,你就讓我住客臥?” “否則你想睡哪兒?”說著白玄蟬眼珠子一轉悠蹙眉道,“難不成你還想和程風起睡?這不合適吧,我前任和現任睡一起,我會很膈應的。你倆大晚上要是一時興起搞點兒什麼有的沒的,我......” “你的腦子都是什麼汙言穢語?”實在聽不下去的陸京墨抬手捏住她的嘴巴,“我的言下之意是,我不想睡客臥,我要睡你那裡。” “......”被捏住嘴的白玄蟬沒辦法說話,只能用無語的眼神兒看著他,這種話直接說不就得了,非要說得那麼拐彎抹角。 “喲,二位是在聽牆角嗎?”從一樓監控室走上來的程風起打眼兒就看見了還守在臥室門口的兩個人,將手裡的隨身碟朝陸京墨拋去,“影片我已經做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今晚就可以完成。” “辛苦了。”白玄蟬先人一步揚起手穩穩抓住了空中的隨身碟,“明兒早需要給你準備愛心早餐嗎?” 聽到這話的陸京墨與程風起一起沉默了,沉默片刻後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之後兩人前所未有地思想統一,程風起立刻捂住肚子稱身體不適要趕緊回房休息,陸京墨則突然捂著手臂說剛才抱人的時候拉傷了得趕緊休息。 “嘿,你們兩個,什麼意思?” 對她後來的話兩人充耳不聞自顧自往房間走,真不是他們故意不理會白玄蟬,是曾經那道‘炸蟾蜍’給兩人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白玄蟬不下廚的原因除了她自己不願意之外很大的原因是他的奇思妙想很難被人接受。 在陸京墨認識白玄蟬迄今為止的人生中,他除了在影片裡見過她在何夕手把手教導下循規蹈矩給姜子苓燉的那道湯之外,其餘從她手裡出來的東西,撒旦來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句‘祖宗’。 至於程風起,在鑑賞過她那道成名菜‘炸蟾蜍’之後,西拾古堡的大小廚房都明令禁止白玄蟬入內,而她後來所住的那棟房子壓根兒連廚房都沒給她裝,一日三餐都是由專人送過去。 猶記得那時候月黑風高的夜晚,白玄蟬揚言要下廚做宵夜,這是她第一次下廚,陸京墨與程風起沒掃她的興兒並且滿懷期待地坐在東院的那個紫藤花架下面等待著她的首作,臉上的笑容直到看見她端上來的那盤‘碳’之後戛然而止。 其實看見那盤‘碳’之後兩人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孩子第一次下廚,火候掌握地不好,硬著頭皮吃下去也不是問題,頂多事後拉肚子,結果切開這‘碳’定睛一看——好傢伙兒,不是衝著胃來的,是衝著命來的。 據兩位當事人事後回憶,這輩子除了在學習解剖之外,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到動物內臟,而且還是在飯桌上——怎麼說呢,這輩子能吃上她做的飯,是真特麼服氣。 ‘奪命’不自知的白玄蟬看兩人的反應一頭霧水地撓了撓腦袋之後悻悻地回房間,進屋後那個揚言手臂拉上的人已經洗完澡出來了,接連兩次看到美男出浴的白玄蟬頓了頓,認真地問道:“你倆洗澡為什麼這麼快?” “倆?” “對,就你和程風起。” “你還看過他洗澡?” “......??” “......對,你倆之前是夫妻來著。”陸京墨欲蓋彌彰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年紀大了,很多事情忘記得都比較快。” “怕不是忘記,是故意不想提及吧。”說著她跟在陸京墨身後,他故作鬆散地坐到沙發上倚靠著沙發背,白玄蟬順勢坐到他大腿上勾住他的脖子笑道,“你知道嗎,你這副表情真的很像程風起。” “在婚前,我和他也曾有過一段時間的戀愛關係,剛戀愛的時候他看我的表情就和你現在看我的表情一模一樣,你們都在介懷。”白玄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