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逃不脫的血脈聯絡與過往情誼,他的留有餘地合情合理,白玄蟬斟酌了片刻抬手回抱住他,感受到她回應的動作,陸京墨心中如釋重負,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卻不料她在耳邊輕聲道:“這是我第一次嘗試理解對方,別讓我失望,好不好。”
原來她不是沒看出來,而是選擇站在了自己的角度,倘若換個情景之下他或許會因她這話而感到欣慰,可眼下他心中只有緊張,白玄蟬這番話無疑是給自己一個嚴肅的警告,陸京墨閉了閉眼應道:“好,相信我。”
“萬物我讓她先住到星晚府那套公寓冷靜冷靜。”
“知道了,我會安排照顧她的人和心理醫生過去,你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白玄蟬諱莫如深地朝他揚了揚嘴角,“剩下的事情讓吳家處理吧,我們回去了。”言下之意便是讓他不要再去管那個紈絝子弟了。
“嗯,是該回家了。”陸京墨面不改色鬆開了她,用右手牽起她往外走,左手背到身後有節奏地敲擊著食指上的兩枚戒環。
意識稍有清醒的西拾感受到右手無名指佩戴著的戒環的震動,是陸京墨向他傳遞的資訊‘等我、救你’。
清晨時分雨稍有停歇,天氣仍舊陰沉,深夜時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皆一夜未眠,坐在沙發上靜等天明的陸京墨點燃了煙盒裡的最後一支菸,叫早侍女進屋時看見他臉色陰鬱瞬間被嚇到,忙不迭地把頭低下。
然陸京墨並未理她,兀自抽著煙,腦子思考著此事該如何操辦,以白玄蟬的秉性來說她絕對會死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所以他必須找個人幫他想辦法把西拾撈出來,並且期間自己不能出面。
要找個有頭腦、有膽識並且心向西拾的人,這個人最好和自己的關係還不大,腦中閃過幾個人選,突然他想到了一個絕對合適的人——江寒——但轉念一想,他與白玄蟬似乎有所牽連,可信度驟減。
正想著對方竟聯絡上了自己,看見手機螢幕的來電顯示陸京墨大為震驚,江寒這通電話打來的時間點也太巧了,巧得讓他不禁心生疑惑,帶著警惕心他把電話接起來,單聽語氣對面沒有任何深意。
此次他過來是因為gabriel的學校與帝大附小有交流活動,他做為監護人陪同而來,與昨日夜間落地帝都,一系列落地安置結束之後他本想找西拾敘舊,結果聯絡無果,於是乎另闢蹊徑找上了陸京墨。
寒暄中陸京墨命人調查了他這些話的真實性,調查結果顯示江寒所說非虛,gabriel就讀的學校確實與帝大附小有交流活動,隨行共十二個孩子與其監護人,來者皆是非富即貴的二代公子。
既然所言非虛陸京墨把提防心稍稍放下些許,起身檢視自己屋外的情況,白玄蟬的寢室剛進去伺候熟悉的侍女,短時間她應該不會過來,隨即他叩上門扉輕聲道:“西拾凌晨出了點兒事情,你把行程單發我,我抽空過來找你。話先說前面,這事兒需要你幫忙。”
聽他言辭之間的嚴肅感讓江寒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尤其是聽到‘需要幫忙’的時候心臟直接懸到了嗓子眼兒,在帝都境內連帝都陸家都無法處理的事情,那該是如何嚴重的事情,不敢懈怠的江寒趕緊把自己的行程表發了過去。
“收到,等我聯絡。”說罷陸京墨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掛完電話陸京墨起身從立櫃抽屜裡又拿了一包煙拆開,摸出一支銜在嘴裡推門而出,讓伺候自己的侍女放水準備洗澡。
洗漱完出來時已經過了早餐店,伺候用餐的侍女來叫了第二遍,並彙報到白玄蟬已經用完了餐,還讓廚房再打包一份,現在正往北院去,說是去替萬物取些換洗衣物,陸京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
正當侍女準備推出門,陸京墨從她的言語之間捕捉到了盲點,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