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你養我啊?我挺燒錢的。”
“燒,隨便燒,哥不差錢。那啥,離了咱也別不開心,以後會有更好的……我暫時抽不開身回來,你要真難受,我安排人去接你,你來M國,落地了我來接你,等忙完這段時間我陪你到處散散心,沒事兒的奧。”
“這麼好?你說真的嗎?”
“我和你說過假的嗎?”
話已至此江寒倒是有些尷尬了,本想唬唬他沒想到對面打感情牌,過於真誠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惡人,對面見他不說話繼續安慰著,突然心虛的江寒訕訕道:“那個…我如果說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會不會生氣?”
此話出對面瞬間沉默,隨即喝道:“特麼的,你嚇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你真離婚了!我特麼都已經叫人過來找你了,臥槽江寒你真純純有那個大病。我生氣,生大氣了,你小子你完了,你就等著我忙完這段吧,我特麼拿四十米大刀砍你。”
“欸欸欸,先彆氣行嗎,你先把人喊回去再氣。”
“煩死了,你丫真有病。”西拾罵罵咧咧地用另一隻手機撥電話把已經上路的人又喊了回去,待冷靜下來又道,“所以你到我那宅子去幹嘛?”
“來看看你這位能夠入住市郊宅子的物件啊,怕你小子情竇初開被騙,就像當年你腦抽網戀被騙八十萬,真絕了,我都不敢相信這是你能做出來的事兒,人一句‘哥哥’你庫庫轉賬,把我都看呆了。”
“能別提這事兒麼,那次是因為有個駭客入侵了我賬號頂了個我新加的妹子,我說怎麼打電話的時候她聲音和現實中聽起來不一樣兒……等等,等等,這事兒的結局我似乎記得那個駭客是你老大養著的,故意耍我呢。”
坑挖到自己身上了,江寒再次理虧,侃天侃地把這個話題搪塞過去,聊了十來分鐘,坐到亭子裡又點了根菸,對面似乎有新訊息傳上來,西拾說了聲‘有工作’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距離慕花信回來還有估約四十分鐘。
抽了半包煙,打了兩次哈欠之後終於看見遠處車燈亮起,車子在進入大門前停下,副駕駛座的保鏢下車開啟後座的車門,抱著貓兒的慕花信搭著他的手走下車,見狀江寒起身朝她那處走去。
“你們先回去吧,我等會兒自己進去。”
“這兒地處偏僻,恐有外人入侵,陸先生出於為您安全的考慮,命我等時刻注意著您,切忌讓你隻身在外。”保鏢面露難色婉言道,“還請慕小姐見諒。”
“抱歉,我並不想見諒。”慕花信笑得甜美,眉眼間透露著乖戾,“陸塵光本人在場我也是要獨自在外,你能拿我怎麼辦呢?”
確實是個難搞的傢伙兒,怪不得西拾會說她很有挑戰性,如此火辣的性格配上她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簡直‘天作之合’,江寒不經意踩過一片枯葉響起乾燥碎裂的聲音,聞聲而動的保鏢把慕花信護在身後舉槍對準暗處。
瞬間應激的貓兒從慕花信的懷中掙脫爬到她肩上盤著,暗處響起打火機的聲音,藍紫色的火苗忽閃忽滅,藉著微弱且短促的火光,保鏢看清了來者的模樣兒,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摳著扳機的手鬆懈。
“好久不見,看來你還認識我。”江寒從黑暗中現身,似笑非笑地指著河畔裝設的路燈無奈提議道,“和你家陸先生申請一下,把這兒的燈都開啟行嗎?沒人兒的時候倒是夜以繼日的開著,有人兒反倒是不開了。”
“江特助別來無恙,還是一如既往喜歡開玩笑,陸先生也是擔心有人循著光進來。”保鏢收了槍委婉問道,“您來得挺快,我都還沒收到陸先生的訊息您就到跟前了,要早知道您來我就不失禮了。”
“失禮說明你很盡職,我也是到了才和他說的。”說話間江寒低頭在手機螢幕上點著,隨即將頁面展示給他看,“他和我的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