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錯,你是個成年人你有自己的思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從始至終都是活在我和程風起的羽翼之下。”見她去意已決陸京墨不由得說出了重話,“當初的我也好,後來的程風起也是,我們從來都是在保護你,你現在離開我就等於離開了庇佑。” “就等於離開了你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溫柔鄉。” “夠了。”白玄蟬沉聲打斷了他要說下去的節奏,將手裡的杯子重重地砸在茶几上發出異常的巨大聲響,她銳利的眼神瞥向陸京墨,毅然決然地下達逐客令,“話不說二遍,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囉嗦,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請回吧,我累了。” 良言不勸該死鬼,慈悲不渡自絕人。 第一次陸京墨覺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此刻的白玄蟬充斥著無端的戾氣,活像是個被驕縱慣了的大小姐,涉世未深卻自以為是,覺得經歷過一些坎坷就認為看清了社會,極其天真又無比幼稚。 做為被官方標紅加密的危險人物程風起固然危險,但是白玄蟬忘記了,在她和程風起長達數年的相處之中她所見到的程風起是個對她赤誠且滿懷愛意的少年,是個對她逆來順受的裙下臣。 而在陸家這些年,帝都陸家雖風雲莫測但是在白露的身前永遠都有陸京墨擋著,所有人在看見她前都會先瞧著陸京墨那位領導人的臉色,所有人都是看在他的威嚴之下無可奈何對白露畢恭畢敬。 從始至終白玄蟬亦或是說白露,她所看見的世界都不是完整的世界,她所看見的世界是陸京墨與程風起替她量身定製的‘特權社會’——如果沒有了他們所給予那份特權,白玄蟬就是個‘廢人’。 “好,你執意如此,我也無可奈何。”陸京墨略帶失望地搖搖頭,起身道,“明早我會安排好所有事情,再過來接你。” “謝謝。” 與此同時,星星點點的孔明燈燈火從江畔逐漸徐徐升起。漆黑夜空之中皎皎明月光下是萬家燈火璀璨無數星火閃爍,豔紅色的紙張上攥寫著人們心中關於未來美好的祈願,蠟燭的微光忽明忽暗若隱若現,攜著無數人期許的目光,孔明燈冉冉升起。 翌日的天昏昏沉沉落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高層的落地窗已經沾上了雨幕,偌大的溫差讓玻璃內側出現了層薄霧,指尖劃過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倏然狂風肆虐疾風雨驟,慘白刺眼的亮光從烏雲中忽閃,轟鳴的雷聲接踵而至。 豆大的雨珠勢如破竹打到玻璃上發出沉悶厚重的聲響,屋內明亮的燈光讓窗戶映照出房間內的佈景,獨坐在窗前的白玄蟬穿戴整齊,深灰色連衣長裙外嚴嚴實實套著一件純黑色排扣大衣,規整繫上的腰帶勾勒出她堪堪一握的腰身。 木製房門從外面輕巧推開,兩人所差無幾的穿著在窗戶中一覽無遺,見他進來白玄蟬站起身來,高跟鞋鞋跟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尤其清晰,匆匆打量了她的穿著打扮,陸京墨揶揄道:“見前夫而已,有必要這麼隆重?” “僅僅只有前夫而已嗎?”白玄蟬輕挑眉毫不遜色道,“不是還有你嗎?” “女為悅己者容,依你而言我應該榮幸,我是個能夠悅你的人。”談笑間陸京墨從口袋裡摸出那枚精緻的婚戒,此刻它被掛在一根白金鍊子上,“這是你託我辦的第一件事情,戒指,還你。” 接過鏈子的白玄蟬隨即將其掛在自己脖子上,不長不短,婚戒恰好落在了她秀氣的鎖骨中間,閃耀的鑽石反射玄關的燈光洩出無數光斑散落到她胸前那隻妖冶的蝴蝶翅膀上面,她舉起戒指低頭瞧了瞧,須臾又放下。 “第二件事情。”陸京墨長舒了一口氣,從大衣內袋裡掏出兩本鮮紅色的證件道,“程風起那邊我已經親自去請過了,結婚證在我手裡,他人在民政局門口,即刻出發的話不出十分鐘你就能見到他。” “是不是還少了什麼東西。”既然他連結婚證都能夠拿到手,那麼還有一樣不可缺少的東西他應該也能拿到,白玄蟬質疑的目光看向他,“我的身份證呢?” 辦理離婚手續時,除了離婚協議書、結婚證之外必不可少的就是證明對方身份的身份證,在白玄蟬印象中在兩人婚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