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疏驟回來了,我在機場碰到的,她......” “咳咳咳——咳咳咳——!!”第二次咳嗽來得比第一次更加兇猛,西拾端起湯碗仰頭灌了一大口將卡在喉嚨裡的飯嚥下去,他不敢置通道,“她回來了!?我特麼不是把她送去D國讀研的麼,她畢業得這麼快!?” D國是出了名的易進難出,留學門檻低,輕輕鬆鬆就能把人送過去,畢業門檻高到了天花板,沒個三年五載絕對出不來,當初就是看中了這點兒西拾才把她送到哪裡去讀研,尋思著能多耗她幾年,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聽到陌生名字,白玄蟬下意識看向陸京墨,不料他也在看自己,不等她問出口陸京墨回答道:“楊疏驟是西拾的初戀。” “初戀?”她默默地瞥了一眼西拾,“可看他這樣兒,似乎不太像是初戀回來的樣子,好像是催債人回來的樣子。” “也可以算是催債人,只不過催的是情債。” “咦,西拾這人兒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樣子,怎麼還有情債啊,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西特助。”白玄蟬朝他調侃地挑眉道,“夠悶騷,有個性,我很欣賞你。” 須臾她揚起惡意的嘴角陡然垂下,怔怔道:“不對啊,等等,我有些沒反應過來,你剛才說你把初戀送去D國讀研,你送去的,該不會——你和那個初戀沒分手吧......” “昂...”西拾尷尬地點了點頭又搖搖頭,“算分手也不算分手,我在送她出國之前提了分手但是她沒同意,期間因為要給她打生活費所以一直也沒有斷聯絡,不過聯絡得不多,總之在我這屬於是分手了。” “說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誒呀,我......”突然間有些迷茫的西拾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陸京墨,訕訕道,“老大,我該怎麼辦啊?” “你問我,我問誰?”陸京墨好整以暇地靠到椅背上,幸災樂禍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活該。” “那個,師傅。”被打斷的邵群見縫插針繼續說道,“我剛才話還沒說完,我在機場碰到她,然後看見她離開的方向是你在‘望江一號’的那套房子,沒記錯的話,你上次和我說,你和你新女朋友搬家的地方也是‘望江一號’。” 聽到這裡白玄蟬不由地睜大了眼睛捂住嘴,陸京墨無奈扶額道:“現在我是這沒辦法了,你說你也是傻,楊疏驟住‘望江一號’是已知的事情,你還非和趙司賢搬到那裡去,找刺激也不是這麼個找法。” “依你之見,該怎麼玩兒?” “無他,我肯定把甲放在甲處,乙歸到乙處,丙納到丙處,每個人都——”侃侃而談到一半兒陸京墨猛得反應過來剛才問話的人是誰,陡然間止住了要說下去的話,佈滿心虛目光的眼神望向身旁坐著的人。 剛還在崩潰的西拾換上了一副看好戲的目光看向他,火上澆油道:“每個人都如何呀?繼續說別停,我還沒學會呢。” “每個人都應該——從一而終,矢志不渝,萬不可蠅營狗苟,沆瀣一氣。”陸京墨僵硬地找補道,“西拾是個非常錯誤的例子,咱們要引以為戒。” “引你個頭。”白玄蟬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道,“就你這老色批頭子還有臉說別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帶出去參加party的女人拼起來都能出本百家姓了吧,從一而終?矢志不渝?” 被抓住小辮子的陸京墨尷尬地摸了摸鼻尖,訕笑了兩聲,忽而指著天欲蓋彌彰道:“這月亮挺亮的,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明兒絕對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行了。”白玄蟬拍掉他指天的手指嫌棄道,“每次說不過我的時候都望天,好險這次是在院子裡吃的晚飯,萬一在屋子裡頭你還得指著天花板夜觀天象,真是難為你了。” 悻悻收回手的陸京墨重新拿起碗筷繼續吃飯,邊吃邊朝著西拾說道:“你與其在這裡犯愁不如趕緊去‘望江’那裡看看,指不定那兩個女人還沒撞見,趕緊接一個過來,真就搞不懂你了,連分個手都分不乾淨。” “你——!”自知理虧的西拾欲反駁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憤憤地拍案而起往外走,結果走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