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蟬不喜歡有人擅自動她的浴室,待人離開門關後西拾挽袖將白日裡擺在她床頭快枯萎的花束丟棄到門外等晚間的傭人來收拾。 彎腰間,懸在他脖子上的銀鈴響起清脆的動靜,在夜深人靜之時格外清晰,聽見鈴響西拾一怔,這鈴鐺自掛上後就沒有響過,這還是第一次,倏然他頓了頓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睜眼只是一瞬間,沒等他做出合適的反應,一雙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腕,談不上用力卻令他掙脫不開,白玄蟬如溺水上岸的人大口汲取著空氣,豆大的汗珠從她額上滾落,乾燥的唇瓣已經起皮。 子夜的突然召集頭一次令人感覺如蒙大赦,這算是白玄蟬的消沉讓這群醫學大拿們都將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生怕白玄蟬熬不過去的話,自己不幸成為陪葬品。 緊鑼密鼓的系列檢查後她生理體徵都還算平穩,就是有些缺水,傭人端來了水呈到她手邊,白玄蟬機械地端起水杯仰頭將水灌下,然後在人群中定位到了陸京墨,啞聲說道:“讓他們走,我想休息。” 都不用陸京墨開口,圍聚在床邊的人如鳥獸散往外趕,看著這群人匆忙離開的背影讓西拾想起了當初還在學校的時候,來不及吃早飯的早八一直上到中午還被老師拖堂,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飛奔著去食堂搶飯的那群快餓暈的同學。 走在最後的西拾識時務地帶上了門兒,看著房門口剛拿出來的枯花打算順道兒回去丟了,捧著花兒剛到大門外就看見了蹲在庭院燈下拿肉糜逗流浪貓兒的青青,看來這棟新宅院的安保措施還未完善,竟然讓這群小傢伙兒偷溜進來了。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