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踏出餐廳的門檻兒就聽身後陸京墨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兒施施然說道:“忘記告訴你了,你脖子上那根是‘深海’,為了防止你離家出走,我特意把活動範圍圈在了陸家,出去就炸。” “什麼?”聞言白玄蟬錯愕,隨即她覺得不可思議,笑著駁道,“騙人的吧,‘深海’這種反人類的東西怎麼可能真的被研製出來,陸京墨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行不行,當我三歲小孩子呢?” “克隆人這種技術都能夠被研發,‘深海’有何不可,至於我是不是在騙你——”話至此他抬起頭對他輕挑眉,“你出門試試,有十五秒時間給你後悔,過時你就是今兒晚最美的煙花。”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再傻的人都能聽出來他並非玩笑話,白玄蟬愣了兩秒拂袖憤然轉身離開,看著她怒氣衝衝地離開,陸觀挖了一勺雞蛋羹放進嘴裡咀嚼完吃下去,轉頭看向陸京墨眼中有所好奇。 感受到她灼熱的目光陸京墨瞄了她一眼將手抬起來,身後侍餐的侍女馬上將檸檬水端到他手邊,洗完手上殘留的蝦味侍女遞來了乾淨的帕子給他擦手,仔仔細細將手指擦拭乾淨,陸京墨拿起擺在桌面的戒指重新戴回到指間。 待陸觀吃下半碗蛋羹之後陸京墨才開口道:“剛才想問我什麼?” “唔。”沒料到竟有後文,陸觀囫圇地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趕緊問道,“父親,你是不喜歡那位夫人嗎?感覺你待她好凶。” “恰恰相反,我很愛她。”見她嘴角有顆米粒沾著陸京墨抽了兩張餐巾擦拭她的嘴角,“而且你該叫她母親,不可以用‘那位夫人’稱呼她。至於你感覺我待她兇,沒錯,我確實待她兇,但這是我,觀觀你要記住一點兒——”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像我剛才那種樣子對待她,包括你。” 似懂非懂,陸觀迷茫地點點頭,知道以她這年紀估計也聽不懂自己這話的意思,陸京墨將剝好的蝦用筷子夾到她碗裡:“你別挑食,你挑食我會揍你。” “啊?”怎麼直接就揍了,剛才對母親不還只是說兩句麼? 翌日早晨時間,倔脾氣的白玄蟬骨氣還在,叫早的侍女敲了好幾趟門都閉門不出,得知此訊息的陸京墨輕描淡寫地回了句‘隨她’帶著陸觀安靜地吃完了早餐,期間對白玄蟬閉口不談,見狀侍女也不敢再提及。 中午就餐時間仍不見她出來,侍女小心翼翼地在外面喊了兩聲不見回應,報到陸京墨那裡他抬了抬眼皮沉默片刻繼續‘隨她’,既然如此侍女也沒什麼好說的,默默地退到一旁不再言語。 直待晚餐時間還是未見白玄蟬的影蹤,有兩個膽大的侍女以換茶水為由擅自走了進去,走過床榻時偷摸著往窗幔中瞧,裡頭的人正酣睡著,如此晚間便如此彙報上去,不出所料陸京墨繼續說著‘隨她’。 斟酌片刻又添了一句:“準備些點心放她房間堂前,就說是觀觀送的。” 扒著飯的陸觀忽然抬起頭看向自己親愛的老父親,自己什麼時候要送這位母親點心了,後者默默把她的腦袋按下去,讓她繼續吃飯。 如此消弭抑鬱的日子持續了一週多,耐心消磨乾淨的陸京墨再次遣走了伺候在她寢室附近的侍女,徑直推開了門走到床邊把房間內的窗欞簾子全部拉開,習慣了長時間的黑暗突然看到光亮眼睛被光線刺痛。 猛感不適的白玄蟬想起拿手擋光,倏然那抬起的手就被人大力拽住,一隻大手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扯進浴室,開啟了淋浴噴頭後將她丟到裡面,冰冷刺骨的水淋頭澆下去,凍得白玄蟬猝不及防失聲尖叫起來。 掙扎間她一掌扇到了陸京墨臉上,巴掌聲響起當即白玄蟬心頭一顫,陸京墨這輩子被人捧慣了,被打還是前所未有第一次,他愣了愣詫異地看向她,用眼神示意質問著她這件事情的究因。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知道大事不妙的白玄蟬連忙搖頭解釋。 “事不過三。”既有解釋他強壓著胸口的怒火扯過浴巾丟到她頭上,“我在外面等你,洗乾淨出來。” 怒氣不出所料又發洩在了浴室的門上,看著他決絕離開摔門的背影白玄蟬緊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