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還有橫死的野貓野狗，屍體都風化了也沒人發現。

踩著殘枝敗葉江寒終於看見了這座廢棄教堂的大門，他抬手放在散發著枯朽氣息的門扉上低頭做了個深呼吸，重重地閉了閉眼推開了門扉，隨即兩個紅點對準了他的額頭，比預料中要少。

教堂中央佇立的十字架早已破敗不堪，歲月將耶穌染得面目全非，破損的天國花窗透露出外界濃郁的夜色，在那零星月色下坐著個虔誠祈禱的女人，在她的身後數十位持著真槍實彈的傭兵零散地站著、坐著。

走道的另一頭，程逐月穿著奢侈高定與周圍荒蕪的環境格格不入，他隻身桀驁仰頭看著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眼中沒有絲毫的敬畏更無半分虔誠，他就如此孑然地站著，在他的身後的黑衣服低眉頷首雙手放在身前，多有幾分莊重肅穆。

聽見沒開感受到風來，女人緩緩睜開眼睛將手放下落在雙腿上，在她身前燃著一盞白燭，燭火搖曳生輝，映照在她溫柔嬌美的臉旁，唇紅齒白眉眼如畫，她是平和的，是溫柔的——是讓江寒感覺到黏黏不適的，感覺會溺死。

畫面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安靜得詭異，除了那個女人剛才的睜眼與自己腦袋上這如影隨形的狙擊紅點之外江寒甚至以為這裡的空氣都是靜止的，他往前走著停在了第二排的長衣中間，恭敬謙卑道：“程老、何小姐，兩位晚好。”

“晚上好啊，江特助。”何夕施施然起身轉頭看向他，“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你還跟在程少後面，真是恍如隔世呢。”

“是。”聽到對面刻意提及程風起，本就心中不爽的江寒堂而皇之地對懟回去，“遙想那時您還站在姜少身邊，現今物是人非多有可惜。”

算得上是預料之中的對話，何夕清楚江寒其人的本性與之模樣兒截然相反，他生得一副‘精英臉’彷彿獨立於世的神子，可實則卻是個只會跟著程風起做事兒的小孩子，沒有程風起在前面領著他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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