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半而止可不就是什麼好習慣。”白玄蟬朝他意味深長地挑眉,而後轉身去望跑步的楊疏驟,本以為她應該是跑到了,卻見她睜大了眼角停滯在原處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剛才她那個貿然的行為令人震驚。 與之同樣詫異的還有坐在車上目睹全程的範慈安,雖說當初自己也有擅自掛在他身上的‘壯舉’,但顯然與這位能夠堂而皇之騎在他頭上的神秘女子沒法兒比,並且從程風起的表現能夠輕易看出來,他對這個女人尤其包容。 “那位是......”詢問的話未說完,坐在副駕駛的江寒連頭都沒有抬起來,波瀾不驚地低頭划著手機直截了當地回答道,“那個女的姓白,你可以稱呼她為白小姐,是老大的剛離婚不久的前妻。” “啊?什麼?”聽到這個解釋範慈安更加詫異,“他前妻?他...前妻為什麼在蒼竹宅邸附近?而且他們關係似乎很好的樣子,為什麼會離婚啊?” “沒愛了,就離婚了唄,用佛家的話來說就是緣分已盡。”江寒終於捨得抬起頭,望了眼人行道上的兩人,“至於為什麼會在蒼竹宅邸附近,因為白小姐現在住在蒼竹宅邸啊,否則還能為什麼?為了愛情嗎?” “——!?住在,蒼竹宅邸?她?”明明他的說話的音量不大但總感覺那些話像隕石擦過地球掀起了巨大的風浪,範慈安按著脹痛的太陽穴有些不可思議,“可是,蒼竹宅邸住著的不是——那個...啊?”那個名字她始終有些難說出口。 聽見她說得隱晦,江寒轉頭狐疑地睨了她一眼,直言不諱道:“聽你話裡的意思,是說裡面那位和眼前這位不能住在一起?陸少和白小姐住在一起是有什麼問題嗎?到底是他們住一起有問題還是你覺得他們住一起有問題?” “我...”倏然範慈安語塞,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把話說出口,良久才旁敲側擊地問道,“這位白小姐,是哪家的千金?應該不是世家圈的吧。” “津川白氏,白玄蟬。” “白家?那個白家不是在六年前就——”話說到中途範慈安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當年白家滅門的慘案在社會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時至今日竟然還有遺孤在世。 “六年前白家確實滅門了,白小姐是白家遺孤,在此之前老大就已經認識白小姐了,並且兩人相戀得很快,三年後結婚,又三年離婚,現在她和陸少在一起了。” “等等——”範慈安打斷他,腦子裡有些混亂,“據你所說,這位白小姐是程風起的老婆,但陸、陸...那個誰不是程風起的表哥麼,她,不是,她,她和程風起離婚之後就和這個表哥在一起了,這也太......”糜爛了吧。 腦中彷彿炸開了一簇煙花,範慈安渾身上下都被震得不輕,她按著暴跳如雷的太陽穴久久無法接受此等荒唐之事,江寒所說的每個字都在顛覆她迄今為止所接受的所有教育,著實太過荒謬了。 見她面露苦澀,江寒繼續低頭划動手機螢幕,可心思卻沒有放在手機上,從剛才的對話中他不難看出這位小佛女與陸京墨的關係匪淺,每每當她將要說出他的名字是總是猶豫,彷彿那個名字對她來說是個不可觸碰的禁忌。 如此說來自己和程風起的猜測有誤啊,還真是誤會西拾了,看來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集郵世家圈的女人。 與此同時在蒼竹宅邸餐廳中等待著兩位揚言晨跑的人回來用早餐的西拾突然之間打了兩個噴嚏,這已經是他去調查範慈安回來之後打的第不知道多少個噴嚏了,走過他身後的陸京墨幽幽問道:“你感冒了?” “不可能啊,我體徵很平穩,沒有感冒也沒有要感冒的徵兆。”西拾疑惑不解地撓了撓頭,然後又打了個兩個噴嚏。 “用完早餐去檢查一下,你從昨兒出去後回來這噴嚏就沒停過,指不定是什麼癌,早點兒治療早點兒康復。” “......拜託老大,你能不能盼我點兒好的?” “行。”陸京墨點點頭,轉而言之,“那你去寺廟看看,指不定是被小人纏上了,找個住持給你去去晦氣。” “——??”西拾一時語塞,悻悻道,“老大,我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