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還真有一件難事要他幫忙。
「既然你認識科學院的人,想來弄些藥材不難吧?」
「國內有的都可以弄到,你想要什麼,等我拿筆記一下。」
「呃,不用拿筆記,目前我只缺一種,要黑蔓陀蘿花葉上的汁,或者沒幹枯的黑蔓陀蘿也行,這種花只在南方生長,北方不常見。」
「好,我記下了,如果找到了我發電報通知你。」
「行,謝謝了!」
「是我該謝你才對!
往後你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都可以跟我提的,也叫我有機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叫我別那麼內疚如何?」
「……你真沒必要糾結這個『救命之恩』,是你自己命大,我可不敢居功,不過既然你這樣大方,我以後也不會客氣的,你別到時被我要窮了,後悔今天的話就行了!」
「放心吧,為了不被你要窮了,我會努力提幹加薪的。
對了,那方子比較重要,別郵了,我過兩天要出差會路過福平市,到時親自去拿,我會開軍車去,你應該認不錯人。」
年輕人之間倒是容易交流,會開玩笑。
「打完電話了?」
苗於華看到茵茵出來問道。
「打完了。」
老徐頭笑:
「這是跟誰打電話啊,物件麼?一打就十多分鐘,小夥子挺捨得電話費的啊!」
茵茵想要裂開。
苗於華也不高興了:
「徐大爺別瞎說,我老妹還小呢,哪有什麼物件?
是我老叔家的兩老弟,應該是在我老叔部隊打的電話,一跟茵茵說話就沒完。」
「那倒是,用公家的……」
接下來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兄妹二人這才回家。
路上沒旁人時,苗於華終於忍不住了:
「咋樣?那錢他要麼?」
「不會要了,提都沒提。」
苗於華激動得半天才緩過來:
「那你不是發財了?
一千塊錢啊!咱們家都沒有這麼多,好老妹,你說哥和你關係咋樣?」
茵茵用一隻眼睛瞄了瞄他:
「不咋樣!」
「別啊,怎麼說從你生下來沒幾個月就是我抱著你的,上學了也是我天天陪著你,值日打掃衛生也是我替你乾的,咋能不好呢?」
茵茵繼續冷酷到底:
「那時關係好,現在談錢關係就不好了!」
苗於華痛心疾首地一手捂胸,一手指著她,彷彿看漢奸一般:
「你……你怎麼能這樣的……」
「聽說中彈的人很快就會倒在地上,不會站這麼久還能說這麼長話的,老哥你戲過了。」
「是麼?你聽誰說的?電影裡的英雄都這麼演的。」
茵茵搖頭失笑:
「你想要啥?」
「我想買雙白球鞋,媽說不耐髒,不給買。」要十一塊錢呢。
茵茵無語地看著他。
苗於華不解:
「咋?你也嫌貴捨不得啊?」
茵茵忍不住搖頭嘆息:
「還以為你有多大出息呢,竟然只要一雙球鞋,那行,下次上街給你買一雙。」
「又怎麼了?不是答應你了麼?」茵茵不解地看著他。
苗於華不但沒高興,反而如同便溺一般:
「虧了!虧了啊!我才想起來,你可是有那麼多錢的呢,我咋能只要一雙球鞋?至少也得——兩雙!」
茵茵想要倒地。
見她被打擊到,苗於華哈哈大笑,摟著她的脖子:
「你老哥又不傻,敢讓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