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得知楊疏驟捅西拾未遂這件事情時白玄蟬心中就有所疑惑,象牙塔裡的小公主竟然會行兇傷人,還是傷自己心中最愛的那位,可真真兒是個稀奇事兒,直到邵群被範慈安踹了一腳的訊息報上來之後她才恍悟。 原來還有位范小姐呢,那就說得通了,當初自己捅了程風起一刀在西山立馬橫刀,這廝竟教唆他人東施效顰也來這麼一下子。 非要怪的話就怪程風起吧,他只知道白玄蟬是突如其來出現的,但是疏漏了在此之前白玄蟬算無遺策,將他的作息與習性記錄得一清二楚,趁著他饜足癱軟之際奪門而入,外加她本就在靈巧有餘,速度是她的利器。 縱使外界對她有諸多非議與詬病,但白玄蟬是貨真價實在刀光劍影中殺出一條血路的勝者,她有膽氣有謀略更有耐心,是尋常女子無法比擬的存在。 此次淺談以楊疏驟徹徹底底的落敗而告終,白玄蟬鬆開桎梏著她脖子的手,將髮簪隨手一拋,砸到了水晶茶几上發出響聲,她俯身端起酒杯又加了兩塊冰,倒了滿滿一杯酒,仰起頭將酒液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精燃燒著喉嚨,夜風颳過竹林沙沙作響,飲完酒的白玄蟬這次輕輕放下了酒杯,抬起手招呼道:“把她送回東院暫住,等過段時間西特助回來了再說。”也是時候,把他叫回來了。 然沒等到召他回來的日子,陸家駐M國的人彙報上來,西拾真被人暗刺了,與白玄蟬對楊疏驟說的計謀別無二致,是個女人趁著和他翻雲覆雨之際拿刀往他的脖子捅,明顯就是衝著命去的。 訊息彙報上來的時候白玄蟬與陸京墨正在用晚餐,得知對方下手的方式方法之時,白玄蟬猛地咳嗽,等不到咳嗽完就忙不迭擺手道:“不是我奧,這次真不是我,咳咳,不是我,我最近乖得很。” “倒也不用這麼著急撇關係,我沒懷疑你。”看她這副急於澄清的模樣兒陸京墨有些哭笑不得,淡淡然道,“因為按你的手段來說,你會直接和他上床,再親自捅他,與此同時還會把我叫上親眼目睹,到時候他不死也得死。” “......你還是懷疑我吧。”感覺這種相信還不如懷疑呢。 “收拾一下,兩小時後直飛WDC,順便帶你去看出好戲。”陸京墨言辭輕鬆,拿起溼巾擦拭了下嘴角的漬後徐徐起身,臨走前不忘揉了揉白玄蟬的腦袋,他太過於雲淡風輕了,甚至有些反常。 私機落地時是當地時間晚上十點過後,艙門開啟溫熱的風撲面而來,停機坪隨處可見持槍安保威風凜凜,改裝後的防彈車停泊在周遭,全副武裝的保鏢持著防彈黑傘前來接機,腰上明晃晃彆著兩把手槍,背後還挎著一柄衝鋒槍。 舷梯周圍武裝更重,人還沒出來就聽見槍支上膛的聲音,艙門已經開啟有一段時間了,但陸京墨仍沒有出去的打算,他還在等,直待空曠的天際出現武直的動靜,探照燈的光有節奏地在外面亮起後他才施施然你起身。 這種陣仗白玄蟬前所未見,她緊跟在陸京墨身後走出去,刺眼的光讓她有一瞬的不適,下意識想要抬起手去遮光,卻被人握住手攬入了懷中,轉息間她被人抱起,防彈的黑傘嚴絲合縫地將她包裹在裡面。 再遲鈍的人也該意識到這種陣仗並非虛張聲勢,而是真的會碰到危險,這裡是M國的WDC,是Child家族腳下的地盤,用華國的俗話來說,‘天子腳下,是龍要盤著,是虎也要窩著’,誰膽敢在皇室的眼皮子底下鬧騰。 ——除非是皇室本人在鬧騰。 “你和Child這個親家鬧翻了?”依偎在他懷中的白玄蟬輕笑著調侃。 不料陸京墨沉沉地應了一聲:“嗯,鬧翻了,我把六號下陸念念和Valerion的水裡了,按時間來算已經毒發了。” 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窩在他懷中的白玄蟬不由地收力把他抱緊,腦袋埋在他頸間不再言語,見狀陸京墨反倒是失聲笑了出來,捏了捏她的後頸反過來調侃道:“怎麼突然抱緊了?你害怕了?” 仍舊沉默不語的白玄蟬連氣息都變弱了,看來是真的在害怕,陸京墨也不再說話,抱著她上了車,一路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