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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我仍無法‘愛’你

“沒有,我很聽你話的,已經把那東西戒了。”說話間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委屈,“可是為什麼,你還是離開我了。” 見狀,白玄蟬拉著他的手坐到床尾凳上,然後走到立櫃前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手裡,她抬了抬杯底輕聲哄道:“你喝多了,先喝杯水緩緩。” “好,謝謝露露。”接過水的程風起乖巧得異常,尤其聽話地舉起水杯仰頭將她倒了那杯水喝下,事後還不忘將杯子倒過來甩了甩,證明自己真的喝完了。 由此看來他是真的有些喝多了,程風起酒量不錯,喝多的次數屈指可數,從自幼跟在他身旁的江寒口中得知,他真正醉酒的模樣兒非常幼稚,就像個小孩子,還是那種會哭著找‘媽媽’的孩子。 但就是他的‘媽媽’不固定,在白玄蟬出現之前他的‘媽媽’是江寒,猶記得說到這裡的時候江寒表示非常無語,總之被程風起抱著哭的那種感覺,如果可以,有生之年他是不要再體驗了,真的挺驚悚。 得知此事的當下白玄蟬非常不理解,為什麼他醉酒後會是那副樣子,直到她將‘程風起醉酒’與‘商曲往事’聯絡在一起是,她大概明白了——程風起那不是發酒瘋,他只是缺少應當的母愛,在酒後心中那份缺失的溫情會被放大,導致他亂認‘媽媽’。 用常人的邏輯來說,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會出現一種叫做‘同情’的情緒,白玄蟬試圖讓自己出現這種情緒,但她始終無法將自己代入程風起,無法感同身受,無法去與他共情,無法理解他此刻的悲傷。 “露露。”還想著該如何去安慰他呢,程風起倒是先開口了,他一手小心翼翼地拉過她垂在身旁的手,另一手顫抖地去靠近她曾受過傷的地方,仰起頭用一種下位者的視角來看她,“我是不是,做錯了?” “錯了,但也沒錯。”白玄蟬抿了抿唇,“程風起,其實我是很信任你的,至少在你捅我之前,或者說在我知道你患有Schizophrenia之前,我不怪你傷害我,只是在從別人嘴裡知道你情況的時候,有些失望。” “就像六年前,我把我心臟的秘密告訴你們,本以為來救我的會是陸京墨但睜眼看見的卻是你時的失望一樣兒,沒有生氣、沒有責怪、沒有埋怨,就是單純覺得沒意思,單純沒有想再和你接觸下去的慾望。” “‘信任的崩壞是夫妻關係走向終點的徵兆。’這句話我對你說過,在說出這句話時我仍舊是你信任你的,可是你愧於我對你的信任,當然我也愧於你對我的信任,做夫妻的三年我們磨合過了,但仍有隔閡。” “事到如今,說明我們真的沒有能夠一直走下去的默契和堅定。”說話間白玄蟬蹲下揚起頭看向他,而程風起則緩緩低下了頭望著她,“嘗試過去理解你,但是很遺憾,我仍舊無法發自內心去理解你。” “真的,就沒有可能了嗎?”仔細聽完她所有話的程風起氣若游絲般問著。 “沒有。”白玄蟬毅然決然地搖頭道,“因為我從始至終對你都不是‘愛’而是‘感激’,對此我仍舊嘗試過將‘感激’轉化為‘愛’,最近的一次是在去年我生日那天,但是我仍無法‘愛’你。” “那——”此刻他的語氣幾乎是卑微到了極點,“我可以最後抱你一下嗎?” “可以,只是我感受不到溫暖,你的擁抱於我而言一直都是冰冷的。” “對不起。”程風起俯身跪到她跟前張開手抱住她,腦袋埋在她的頸間,彎曲的背脊無助地顫抖著,微不可聞的啜泣聲隱約傳入她的耳畔,白玄蟬抬起手放在她背上,用記憶中曾安撫過他的模樣兒撫摸著他的背。 良久,裹挾著春寒的風吹過屋簷,被凍醒的西拾打了個噴嚏,哆嗦著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緩過神兒來忙不迭地探腕看錶,時間早就過去多時,往回望時正午的暖陽已經化為了斜陽夕照,泛著橙色的光芒。 緊閉的院門從外面開啟,陸京墨和邵群一前一後從外面進來。 真正意義上午睡睡醒的白玄蟬從寢室內出來,看見正在進入院子的陸京墨,又看見坐在廊前睡眼惺忪的西拾,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今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