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掂,轉頭朝著西拾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然後揚起手,把茶盞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腦袋上,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異常清晰。 “啊——唔!”猝不及防受到攻擊的西拾叫聲剛喊出一半兒就被陸京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頃刻間欺壓到他身上的陸京墨仍舊掛著溫和的笑意,手中放在唇前輕聲警告道,“露露在睡覺,你可別把她給吵醒了。” “等下會有些痛,但是你吃止痛藥了,應該能忍住,別說話,別把露露吵醒,要是她因為你的叫聲醒過來,我也不確定自己會對你做些什麼。”說完,陸京墨又抄起了茶几上另一隻茶盞就要再砸。 “唔!”覺得他這行為毫無邏輯的西拾下意識抬起手擋在自己身前。 “對,你的手,確實很重要,畢竟老子以後出什麼意外還得靠你做手術,你的手不能受傷,再培養一個像你這樣兒的醫生確實困難。” “——!?” 又一隻茶盞砸到了他的額頭,殷紅的血跡纏繞著汗珠從額頭滲出,西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這個自己從小跟到大的人此刻前所未有的陌生與暴戾,曾經那些溫文爾雅的模樣兒在他身上頃刻間灰飛煙滅。 連砸了兩個茶盞後陸京墨沒有再動用易碎的瓷器,從茶几下摸出一根提早準備好的鋼棍,要不是現在的時間問題,他是不太願意用這種不太趁手的工具。 不遺餘力地用棍子掄了他大抵十來分鐘,從沒受過這種打的西拾渾身青紫倒在昂貴的羊羔毛地毯上,見狀陸京墨終是放下了手裡的鋼棍,單膝跪到他跟前,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拎起來,怒不可遏的目光對準了他的眼睛。 “告訴老子,今兒下午,你特麼的在幹嘛?” 第一次,西拾第一次在陸京墨面前語塞,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