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光說她,我也很久沒聽見你這麼像模像樣地和人打招呼了。”西拾朝著白玄蟬揶揄地笑了笑,拎著行李箱牽起楊疏驟的手往後院的方向走去,“等下吃晚飯了我再過來,你幫忙撥兩個傭人到別院那裡,我安排她住在那裡。” “知道了。”白玄蟬和善地做了個‘請’的姿勢,“慢走。” 見她這副莫名殷勤的模樣兒西拾不露痕跡地蹙了蹙眉嘟囔了聲‘奇奇怪怪’後拉著楊疏驟往別院的方向走去,跟在他身後的楊疏驟疑惑地轉頭看了眼白玄蟬,後者面色如常在送別兩人後認真地叫來了管事安排前往別院的傭人。 “這個白玄蟬怎麼看上去對你很恭敬的樣子?”楊疏驟轉過頭看向西拾,“而且你還能夠吩咐她做事兒,你和她什麼關係?” “老大的女人能和我有什麼關係?”西拾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這腦袋是不是學傻了,怎麼能問出這種降智問題?” “奧......”聞言楊疏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另一隻沒被他牽住的手伸進了口袋裡,口袋中她摸到了一個隨身碟,那是趙司賢在被西拾出現前塞進口袋裡的,那時自己正在幫她包紮,感覺到了異物進口袋但沒有多在意。 一路上她其實都想把這個東西交給他,但剛才被白玄蟬那個莫名恭敬的態度搞得有些不明所以,楊疏驟突然決定想自己先把裡面的東西看過之後再選擇要不要交給西拾,因為這兩個的關係似乎不太正常。 當然正常不了—— 送離了兩人後直待目光的消失白玄蟬才如釋重負般倒在沙發上,前一日他的那記眼神白玄蟬畏懼到現在,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是不會輕易消散的,她害怕西拾的眼神,害怕都連對他動殺心都不敢。 安寧入夜,在外的陸京墨和程風起風塵僕僕地回來,身後竟還有拎著公文包的江寒,那可真是個少見的角色啊,江寒其人雖說是程風起的特助但兩人顯少一起露面,他如果不是在出差就是在西山待著。 “真是稀客啊江特助。”看見江寒出現白玄蟬覺得意外,立刻迎到了門口,“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的?” “是思念的風把我吹來了。”江寒一本正經地回答著。 聞言換完鞋剛準備往裡走的兩人猛地回過頭看向他,然後又互相對視,眼神相互交換之後齊刷刷轉過身挽起袖子齊聲質問道:“什麼思念?你思念誰?” “愛情的思念。”說話間江寒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大沓信封拍到程風起胸前,“是你那位紅顏,不,那位禍水對你愛情的思念,她聽說我要過來給你送週報所以千請萬求託我把她對你那如海一般的思念帶來給你。” 聽到這裡之後陸京墨默默地把袖子放下,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多次後無言地拍了拍程風起的肩膀,隨即轉身攬著白玄蟬的肩膀往裡走,邊走邊詢問晚飯的內容。 看著自己胸前那一沓‘愛情的思念’程風起面無表情地接下來,重新開啟了大門站到外面,拿出打火機將這些思念統統化為灰燼,夜風吹過竹林攜起了帶著墨香的碎紙片潸然飄向遠方。 還帶著微弱火光的碎紙片在漆黑夜空中尤其醒目,此刻的蒼竹宅邸大門外,範慈安倚靠在車旁仰著頭看著那些紛飛的灰燼心中並無太大的波瀾,這些不過是自己閒來無事時想到的隨筆,送過來也沒期待著他會看。 只是沒料到他會如此決絕直接燒燬,真是可惜了自己如此認真書寫的字跡。 良久,送完週報又順便蹭了一頓飯的江寒才從裡面出來,範慈安仍倚靠在車旁,只不過沒有仰頭,沉默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聽到腳步聲後她抬起頭看清了來者,主動地拉開駕駛座車門上車。 “你開車?”見她坐進駕駛座,江寒叩了叩駕駛座的車玻璃詢問。 “嗯。”範慈安按下車窗點頭道,“有些想開車了。” “從這兒回去可要開兩個多小時,你一個女孩子受得了這麼長時間的開車?可別逞強,你是拿著矢家拜帖來的,你要是累著了我可不好和矢少解釋。” “囉嗦。上車。” “行吧隨你,現在小姑娘的脾氣可真大。”江寒無奈地撇了撇嘴繞到副駕駛坐下。 另一頭吃完晚飯的眾人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