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自由。
便懶懶的不接話,崔家的看她壓根不當回事,暗歎這位真正古怪性子,也只好道:“爺前些日子說,讓您挑兩個喜歡的丫頭放房裡,今兒個人牙子會來,您要不要回頭去瞧瞧?”
畫壁道:“我這已經有兩個,何用再挑?”
崔家的笑道:“這是爺疼您,別的屋子裡可沒這份,爺說如今這兩個有些蠢笨,怕您使得不順手,讓再挑兩個用著呢。”
畫壁一撇嘴,心說這風流男人挑丫頭憑的勤快,指不定是給自己挑屋裡人,她也聽說過那些大戶人家奶奶姨奶奶屋裡的丫頭通常都是給主子爺備著做通房用的,楚瑾瑜嫌她身邊的人蠢笨,大概是嫌人不夠看才對。
只怕是這些日子對著她,也總算是有些厭煩了,想起偷腥了,又怕抹不開面子去。
不由好笑,男人做這事什麼時候需要遮掩了?倒是冠冕堂皇的緊。
可憐楚大官人如今在畫壁眼中就是個霸王強盜,倒把他那點難得的好心給想歪了去。
只不過畫壁既然這麼想,倒也覺得是件好事,若是真個對她起了嫌隙,等弄上她身邊的丫頭,她也就有了理由脫身,不啻是她的福音。
得虧這男人是個喜新厭舊的主,便笑了笑道:“這感情好,回頭麻煩媽媽招待人去花廳,那兒寬敞些。”
崔家的對畫壁突然表現出來的高昂興致十分不解,可也不好多問,只當她總是想著爺對她的好來,忙應了。
一邊將一甌子粥,並一些醬瓜香菜清口的食拿來,都是畫壁愛吃的口味,通常楚瑾瑜在誰屋子裡,本是照著他口味上的,全是些大魚大肉,珍奇瓜果,如今也是反過來,吃飯用物都是緊著畫壁的喜好來,倒是楚瑾瑜自己的習慣都撇在一邊。
畫壁身子倒是真有些不舒服,只用了些許,便讓人撤了去,看外頭日頭好,崔家的勸道:“奶奶要不要出去走動下,前頭正待客,那人牙子也不會趕著來,日頭倒是正好,出去走動走動消消食。”
畫壁是有些胃中漲滿,點頭,由著婆子給她換了一身新作了的夏衫,走出了門去。
這院子雖然並不大,只後頭靠著山,休了捲棚,一共三進的院落,門臉三間,後頭有個小花園,遍種著些奇花異草,這會兒正如火如荼的開著各色的花卉,濃密樹影下牡丹芍藥花香陣陣,繞山環水,一潭池塘飄著片片菡萏。
雖說楚瑾瑜是個豪強惡霸,這古人的園子卻也處處透著山水田園的雅緻。
崔家的陪著畫壁走到一處靠著假山的涼亭歇下腳,道:“奶奶坐著無趣,要不要奴婢弄些茶果來。”
畫壁無可無不可的,崔家的便讓個小丫頭在外頭守著,自己忙去取物件。
畫壁坐了會兒只覺無聊,正欲站起身,卻聽下頭不遠處一陣腳步聲過來,停在了下頭,一個女子嬌聲道:“爺,奴家今日可算是看著爺了,爺如今得了新好,便將奴家拋閃一旁,真正是個狠心腸的強人!”
那女子聲音婉轉,十分好聽,哀求的語氣帶著嬌顫,便叫那硬心腸的石頭人也能化了去。
卻又聽一個男子道:“紅衣什麼時候也學了這等子手段,讓丫頭喚爺來,便是同爺說這些?”
畫壁一聽便知道下頭這人正是楚瑾瑜,到底是相處了這麼些日子了,這麼個強勢男人的聲音想不認得也難。
楚瑾瑜原本在前頭同鬧上門來的周通幾個周旋,他幾日不出門少不得被這幾個狗肉兄弟們調侃幾番,只說今日定然不能放了他去,要在他這裡討要些酒水。
楚瑾瑜也不吝嗇,也知道這幾個猴精必是記掛著他這裡頭的好酒菜來,讓人拿了鑰匙去酒窖裡取了十壇珍珠泉和石堂春,都是上好的南酒,又讓人去外頭酒樓裡頭定了席面送來。
這周通和柳軾都是逸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