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已經發起怒來:“給我!”一步踏在地上,房屋搖顫。
他的身形已消失在原地,快的好似一片朦朦黑霧,向許仙撲去。
許仙也不慢,身形一閃已到了門前,將旱魃引向村外,免得它發起狂來傷人害命。
小倩三人知道他的意圖,便飛在天空遙遙的綴著他們。她們已探知這旱魃的實力,雖然不是弱手,但應當不會是許仙的對手,更別說還有她們在一旁掠陣,就放鬆下來。
敖璃奇怪道:“許仙怎麼忽然這麼小氣?”
小倩道:“你們有所不知,這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寶貝,卻是潘公子送給相公他的定情信物。”
敖璃一臉茫然道:“那是什麼?”
小青不屑道:“切,我還以為有什麼要緊。”
小倩笑道:“那小青你耳上戴的又是什麼呢?”
小青一摸耳朵,那裡一對兒青色的水晶吊墜微微盪漾,她不由臉上發熱:“只是懶得換罷了,不然我早就丟掉了。”這是當初許仙送給她的,雖沒說過是什麼定情信物,但卻一直佩戴到現在。
這就是許仙的為難之處,當初他將青虹劍贈給明玉,明玉回贈了這樣東西,算是較為正式的定情之物。他便是再不通風月,也知道女子對這類東西的看重。他送給明玉的那把青虹劍,向來是好好的擺放在她那沒有幾件飾物的臥室中,更多時候是隨身佩戴。
若是將佳人珍而重之的信物輕易給了旁人,哪怕有天大的理由,也難免惹得她傷心惱怒,那可是比被一隻旱魃追更加糟糕的事。
六百三十九
月色之下,一片蒼茫,轉眼之間就遠離了身後的村莊,在哪裡燈火正在一一亮起。
旱魃咆哮嘶吼,行走如飛,散亂的長髮迎風披到身後,
許仙回頭一望,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張臉,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忽的停住腳步,停在一條几近乾涸的河流上,大片的河床顯出它曾經的寬廣。四周是一片曠野,遠處是起伏的群山,在銀月的輝光下有些冷寂。
但容不得他多生感慨,身後響起淒厲破空之聲,宛如鬼泣,那一瞬間的殺氣亦如千軍萬馬。
許仙轉過身,旱魃刀鋒般的利爪,落在許仙的咽喉上,將將停住。
許仙的右手也停在旱魃的臉前,旱魃的全部視線都集中在他手中的冰蟬上。
“拿去吧,不過先說好,只是給你瞧瞧。”許仙搖搖手中的冰蟬,便鬆開了手,冰蟬落下。
旱魃連忙接住冰蟬,兩隻手一瞬間恢復常態。他仔細的打量著冰蟬,彷彿看著什麼稀世珍寶,又像是在找尋失落的記憶,臉上表情變幻莫定時憂時喜,卻不再是僵著一張臉。
許仙道:“古將軍,你想起來了嗎?”
“古將軍?你是誰?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旱魃仰起頭,口齒雖然不清,但眸子漸漸恢復靈動。
“相公,你認得他?”小倩來到許仙身側,臉上有些驚異。
許仙指指腦袋:“前世記憶,這可真算得上是前塵往事了。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有一世記憶是在戰場上廝殺,那大概是幾百年前吧,蜀漢滅亡之後的亂世,在那個時候,我見過這個人。”
他曾經為了煉心,融合了諸多前世記憶,這些記憶極端的紛繁複雜,而且都是上百年前的事,大多時候並不存在記憶的必要,卻沒料到真的能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許仙對旱魃道:“那時候我姓狄,你忘了嗎?我們都是驃騎將軍,你來到江南之後,水土不服,身染重病而死。不過我也沒能比你多活幾天,不久之後就中了埋伏,全軍覆沒。”他苦笑攤手,那是他“親身”經歷過的戰爭,不過無奈以失敗告終。
那種亂世裡,又是行軍途中,哪能修什麼墓穴,略作裝飾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