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踢了踢最左邊那個彪形大漢。
那位大漢臉腫的一塌糊塗,口齒不清地反駁:“我不是故意掀她裙子的,是不小心扯到的。”
“喲你可真不小心。什麼人戴什麼表,流氓的手錶也會耍流氓。”田絲葵冷哼,“警察同志,你可看清楚了,我身高才有165,體重不到100,能下多重的手啊,我完全就是正當防衛。”
警察同志嘴角抽搐,他看得很清楚啊,接到報警電話趕到現場的時候,這位小姐還在瘋狂毆打中間那一位面目原本可能清秀的男子…那場面簡直太殘暴了…
“他們調戲你?”方閱執這種從來只聽信田絲葵一面之詞的人,完全不抓重點,把關心全部放在了這句話上。
田絲葵一臉委屈地點頭:“半夜三更的,他們人還多,我現在還後怕呢。”蹲在那裡的三位眼淚汪汪,後怕的明明就是他們好嗎?這他媽哪裡是個女人,是披著女人皮的金剛啊!
就在田絲葵因為沒有半點傷口齒而清晰地詭辯,順道歪曲事實的時候,三位被暴打者的家屬也到了,還是個熟人。
莊許看到田絲葵的剎那,也忍不住意外。兩人隔著門檻對視了半分鐘,方閱執這邊蹙了眉頭,伸手攬過田絲葵的腰肢,將她拉得更近。
“莊哥!”蹲在中間的鄭柏差點跳起來撲過去。莊許仔細打量了片刻,才勉強相信這人是鄭柏。
“怎麼回事?”莊許問得嚴肅,鄭柏一下子癟了,只嘶嘶吸氣,沒有下文。“我來說吧,你親愛的下屬夥同那兩個流氓對我意圖不軌。”田絲葵靠著方閱執的肩膀,兜著手氣魄十足。
莊許顯然十分詫異,回頭去看鄭柏,那邊強忍著痛意,拼命搖頭:“莊哥,不是這樣的!你別聽她胡說。”
胡說兩個字明顯叫田絲葵不高興了,她大步上去照著鄭柏的腿就是一腳:“哎喲,那你說說三更半夜的,你叫上這兩位是想幹嘛?找我打麻將?”
“哎哎哎,那女的注意點兒啊這是派出所!”民警有點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言警告。
鄭柏漲紅了一張臉:“要不是你這醜八怪對我死纏爛打,我用得著找人嚇唬你嗎?”醜八怪三個字還沒讓田絲葵變臉,倒是先叫方閱執不快。
照著剛剛田絲葵的位置又是一腳,他的力道不比田絲葵,速度也快得嚇人,鄭柏咚的一下就跪倒了。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民警簡直撓心肝:他真是看走眼了,怎麼會覺得這女人配這男人白瞎了呢,這動作這姿勢,根本就是絕配的暴力分子。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方閱執居高臨下,態度看不出是這麼粗暴的,甚至還朝他笑了一下,可語氣就不一樣了,冷冷地很凍人。
鄭柏膝蓋疼得厲害,見方閱執是這樣的眼色,哪裡還敢開口。咬著牙忍了又忍。
“警察同志,我的未婚妻,我就先帶走了。”方閱執牽起田絲葵的手,準備離開,民警連忙阻止他們:“誰說她能走了?”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民警接起電話,面色漸漸變了,嗯了半天客客氣氣地結束通話。“現在呢?”方閱執微笑,民警嘆氣:“你們可以走了。”
莊許攔住田絲葵的去路:“田絲葵,放鄭柏一馬。”田絲葵淡淡地瞥了鄭柏一眼:“這話說得,我自己都還要人保釋,哪有本事管他們。”說著握緊方閱執的大掌,快步離開。
幾人被甩在身後,田絲葵跟著方閱執的步子亦步亦趨,她能明顯地感覺到方閱執的捏著她的手很緊,兩人沉默地走出很遠,方閱執忽然停下,田絲葵急急停下步子,鼻尖已然觸到了他的背脊。
方閱執伸手將她撈過,抱進懷裡,叫她猝不及防,一時不知把手放哪兒,片刻才輕輕地覆在他腰上,感受這他身上暖暖的體溫。
“椒椒…”他只喊了一聲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