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好不容易終於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話，言若覺得自己拿來斥責沈序言都是不值得的。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跟聶雨明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寧願不跟我在一起也要去找他，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句話沈序言問到了一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問言若還是在問自己。

是在問言若為什麼總是要選擇跟聶雨明離開呢，還是想要問問看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如聶雨明瞭？

結果一個問話而已，卻弄得自己憋得一口氣，憤憤地不知道從哪裡發洩得好。

“你在亂髮什麼神經！”

終於將氣給喘順了，言若抬頭一巴掌就想要往沈序言的身上打過去。

這完全是給氣急了的下意識表現，不過很可惜，這一巴掌被沈序言輕而易舉地給握在了手裡面。

“在你眼裡是不是我永遠都比不上聶雨明？是不是隻有他才能讓你覺得有安全感？是不是真的你在危險的時候，只有他才是你的依靠！”

被自己的問題弄得鑽進了死衚衕的沈序言，一想到這些，腦海裡面就回憶起了言若在選擇的時候，下意識地都是聶雨明這個男人，怎麼能夠不讓他越想越是想偏了去？

不是說他就真的不信任言若了，以為言若的心裡面有著別人，而是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對言若的安全感依舊沒有完全地存在過。

他害怕著言若什麼時候就真的從自己的身邊不見了。

所以這一次看見聶雨明跟言若如此正大光明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情緒就徹底控制不住。

加上那些自己給自己逼出來的死衚衕一般的問題，就更加是讓沈序言無法好好地平靜下來了。

偏偏沈序言都這個樣子了，言若還是不懂得要稍微服軟一下。

其實這種事情嘛，說簡單點，等沈序言平靜了，兩個人再好好說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可就是人類的性格作祟，總是會將事情往最壞的那一面逼過去。

言若被沈序言這麼幾個問題一問，當下氣得直接摔開了沈序言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轉身就去拉車門打算下車，氣得連話都不想跟沈序言說下去了。

“你又要去什麼地方？你還要回到聶雨明身邊去是嗎！”

看著言若這樣子，沈序言本身就煩躁的情緒，又一次到達了一個更加煩躁的境地，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好聽到什麼地方。

言若不知道怎麼回事，按照以往的情況，她說什麼這個時候也只是會安靜不說話，等沈序言把這陣子的氣悶給過去了，也就算了，又或者，言若可能會就這麼直接地跟沈序言繼續對著幹，繼續嗆起來。

可是這一次，言若背對著沈序言，手還搭在車門的把手上面，卻怎麼用力都沒有力氣可以拿出來，而眼淚，瞬間就這樣流了下來。

一時之間什麼聲音也沒有，就連呼吸聲音也是靜得可怕。

沈序言終於是發現言若的不對勁了，半天都沒有一點回應，沈序言慢慢靠近了過去，才發現言若此刻竟然早就已經哭得跟個淚人一樣了。

可是一直緊緊咬住的嘴唇，才沒有發出一絲半點的聲音來。

“言若……我……”

看見言若哭成這個樣子，沈序言瞬間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辦才好，剛剛開了一個頭的話語，卻半天都說不下去。

這下，別說是生氣了，沈序言就算是有氣，也在這一瞬間給消得毫無一點影子。

“別哭了。”

最後，沈序言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想要伸手過去將言若抱在懷裡面，想著言若極有可能是會將自己推開的，沈序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