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野說道。
“我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但見死不救,非醫者所為。”
另一位太醫嘲笑道。
“哼,你以為你是誰?別在這裡逞能,小心引火燒身,你之前的事情,無非就是幸運,可不會永遠這麼幸運的。”
侯野不理會他們的嘲笑,不慌不忙地說道。
“取一碗陳醋即可。”
眾人將信將疑,保國公的管家猶豫片刻,還是讓人趕緊取來陳醋。保國公之子喝下陳醋後。
沒過多久,魚刺竟真的下去了。
眾人嘖嘖稱奇,侯野緩聲道。
“魚刺遇醋可軟化,自然就能順下去。”
太醫院的名醫們一時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位太醫拱手說道。
“侯知府醫術高明,我等方才多有冒犯,還望侯知府海涵。”
侯野微笑著說道。
“各位太醫言重了,醫術之道,本就是為了救人,大家相互切磋,共同進步才是。”
這時候,胡參政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太醫院。
他滿臉煩躁,兩隻手不停地在胳膊上抓撓著,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
“這該死的皮癬,真要把我折磨瘋了!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寧!”
原來,胡參政身上的皮癬每隔幾日就會發作,那奇癢難耐的感覺讓他痛苦不堪。
之前看了好多個名醫,用了各種名貴的藥材,卻都沒有絲毫效果。今天實在是被這皮癬折磨得受不了了,這才來到太醫院求助。
太醫們一看到胡參政來了,連忙圍攏過來。
一位年長的太醫拉起胡參政的衣袖,仔細檢視了一番那長滿皮癬的面板,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胡參政,您這皮癬甚是頑固,下官實在是有些……有些棘手啊。”
另一位太醫也湊上前看了看。
“胡參政,這病症看起來錯綜複雜,下官才疏學淺,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個有效的法子來。”
胡參政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吼道。
“你們這群庸醫!平日裡拿著朝廷的俸祿,關鍵時刻卻一點用都沒有!我這皮癬要是再治不好,你們都別想好過!”
太醫們被嚇得紛紛低頭,不敢言語。
就在這時,太醫院的院令忽然想到剛才侯野的本事,便湊到胡參政身邊說道。
“胡參政,剛才侯知府在這兒露了一手,治好了保國公之子的急症。或許他能有辦法治好您這皮癬。”
胡參政一聽,冷哼一聲。
“就他?一個小小的知府,能有多大能耐?我才不信!”
侯野聽到胡參政這話,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
“胡參政不信,那便罷了,這病我也治不了,我侯野可沒那本事入您的眼。”
胡參政本來也覺得侯野不會真的幫自己,梗著脖子說道。
“哼,求誰也不求你侯野!我就不信這京城之中,除了你就沒人能治我的病!”
侯野也不多言,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
“胡參政,您自便。”
這時候,胡參政卻癢得越發厲害,那癢意彷彿鑽進了骨頭縫裡,讓他渾身不自在。
實在難以忍受之下,又顧不上面子,趕緊喊道。
“侯野,你等等,算我求你,你若能治好我這病,必有重謝,和你的那些恩怨,也可以暫時放下!”
侯野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胡參政,這病可不是用藥能治好的,要想治這毛病,就不能要面子。”
胡參政疑惑地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莫要在這裡故弄玄虛!”
侯野慢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