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轉向,形成一道天然屏障,最終山脈的山勢在提豐和剛鐸廢土之間漸趨平緩,融入大地。
他幾乎能在腦海中勾勒出這些提豐士兵的行動路線來。
“我擔心滲透進來的部隊不止這一批,”高文張開眼睛,看向那兩個躺在墊子上、已經恢復了一些精神的提豐戰俘,他走向他們,低頭俯視,“你們知道自己被誰俘虜了麼?”
其中一個俘虜毫不畏懼地與高文對視,雖然傷痛讓他面容扭曲,但他的聲音倒是還很平靜:“我聽說你是高文·塞西爾。”
“有什麼想交待的麼?”
“該問的,你的人都已經問過了,他們什麼也沒問出來,”那名提豐士兵梗著脖子說道,“哪怕你真的是高文·塞西爾,我們也不會說任何東西。”
“我知道你們還有同伴,分散成幾個隊伍潛伏在黑暗山脈裡,一邊勘測地圖一邊向著安蘇境內滲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甚至還會在安蘇境內潛伏下來,等待命令伺機破壞,對吧?”高文面色平靜如水地說道,憑藉著高文·塞西爾的經驗知識,以及他自己的敏捷思維,他很容易就能想到這些滲透部隊在成功進入敵國境內之後都能派上些什麼用場,而他每說一句,那兩名俘虜的臉色就更差一分,“你們的情報顯然有誤——我猜猜你們的指揮官在你們出發前是怎麼描述安蘇南境的……不毛之地,無人開發,守備空虛,仗著黑暗山脈天險承平百年,對吧?所以他才放心大膽地讓你們跑過來。”
“不,我們知道你的存在,咳咳……也知道你的開拓領,”另一名俘虜開口了,“咳咳……我們的情報比你想象的靈通,如果你真的是七百年前那個大英雄……你必須知道,時代變了……”
高文略感驚訝地看著這兩個被俘計程車兵,對方這極佳的心理素質和耐壓性讓他非常意外,並不是誰都可以在一個復生傳奇面前保持強硬姿態的,哪怕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也一樣——這個年代的大部分職業士兵都很少有榮譽感和“家國信仰”可言,可眼前的這兩個俘虜顯然不同,他們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效忠。
提豐是如何訓練軍隊的?他們也意識到了給士兵進行價值觀灌輸的重要性?
高文不動聲色地釋放出了強大超凡者的威壓,哪怕他的實力比原版的“高文·塞西爾”要打了折扣,這種威壓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的,在魔力侵蝕和精神力的雙重壓迫下,兩名俘虜的臉色迅速變得慘白,而高文則不緊不慢地說道:“別對自己的情報太有自信,‘這個年代計程車兵’,你們忘了自己是怎麼落敗的麼?”
兩名俘虜的眼神明顯動搖起來。
“在山中巡邏的只是塞西爾領的普通士兵,最普通的那種——他們就足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像你們這樣的所謂‘精銳’,你們可以稍微思考一下,你們的同袍和一整支擁有同樣武裝的軍團遭遇會有什麼後果——你們的情報太落後了,年輕人。”
說完這句話,高文直接收起了威壓,他沒有繼續嘗試從俘虜口中得到情報,而是邁步走向門口,臨走的時候對萊特留下一句話:“這兩個人就交給你照看了,儘量治好他們。”
等離開關押室之後,赫蒂追上了高文:“先祖,您是打算恐嚇一下那兩個人,然後讓萊特牧師治好他們並給他們創造逃跑的機會,最後讓他們主動跑去警告自己的同伴,咱們好追蹤上去一網打盡麼?”
一同跟著跑出來的琥珀聽到赫蒂的猜測之後頓時一臉驚訝:“還能這麼幹?”
緊接著她就感嘆起來:“你們當貴族的心真髒。”
然而高文卻直接搖了搖頭:“別想了,這種專門訓練出來計程車兵都是接受過培養的,他們不會上這種當。”
赫蒂一聽這話大感奇怪:“那您最後跟那兩個俘虜說的話是……”
“說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