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八盞燭臺,看了很久很久,也只發現這燭臺不過是死物,紋絲不動。
“好累,這脖子後根怎麼這麼癢?好像生了什麼東西一樣。”太外公盯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打了個呵欠,摸了摸脖子後頭。
“沒有什麼東西啊,為什麼這麼癢,總覺得有頭髮之類的東西在那裡。”太外公一邊嘀咕,一邊繼續撓癢,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只能作罷了。
折騰了好幾天,太外公這時候終於能睡上真正的床了,雖說是黑玉所做不過睡上去倒不硌得慌,加上太外公心疲力盡很快就已經入睡了。
夜也越來越深,長明燈也越來越亮,比之前的綠光有過之而不及,整個黑玉屋裡都發出詭異的綠光。
太外公這時候雖然已經入睡,但是本能地睡的很輕。一個姿勢睡久了,太外公本能地想轉個身,卻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沒辦法動了。
“怎麼回事?我的脖子已經僵住了。”太外公見出了變故,一下子睡意就沒有了,掙扎著想要起身。
“哼。”一聲輕哼傳到太外公耳朵裡,只見房間裡多了一個妙齡少女。
雖說這女子蒙著臉,但太外公卻能看得真切,一雙桃花眼灼灼其華,加上露出來的肌膚如嬰兒一般,琢磨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姑娘。
“你是柳兒嗎?”太外公本能地想到柳兒姑娘,可是這裡如同迷宮一般,柳兒莫說來找自己亂走怕也會迷路,一下子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姑娘也不答話,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太外公的說話一樣。太外公張嘴還要說什麼,卻看見姑娘從身後摸出一把細長的尖刀,心裡暗叫不好,用腳丫子都能想出來這姑娘要對自己下手了。
“你到底是誰?我是黎煙的客人。”太外公大喊,一面希望黎煙聽見能來救自己,一面則賭一賭用黎煙來鎮住眼前的姑娘。
“就是因為你是黎煙的客人。”姑娘啟口說話,這聲音好似黃鸝一般,卻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那你想怎麼樣?”太外公說道,暗叫不好這姑娘和黎煙有仇,自己要成替死鬼。
太外公自然不願意束手就擒,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脖子一塊已經僵住,只能伸手去摸腰間的鑲金黑刀。誰知道這姑娘眼尖手快,一把將太外公的手按住,接著手指掐住太外公的肩關節,太外公只覺得手臂一脫力,別說拿刀了就連抬手都費勁了。
“有話好好說,我和黎煙不熟。”
“反覆無常,哼。”這姑娘輕哼道,若是平時聽上去也許挺悅耳,這時候就好像是在催命一樣。
“完了,小命不保了。”太外公見自己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敢罵,只能雙眼一閉任人魚肉了。
這姑娘卻不緊不慢,一手卡著太外公肩膀,一手發力將太外公翻了個身。太外公一下子變成面朝床鋪,整個後背都暴露在姑娘面前。
“你要幹嘛!”太外公連連叫苦,這姑娘怎麼做事莫名其妙,自己實在心裡沒底啊。
“閉嘴,不然割了你的舌頭,省的你聒噪。”姑娘這下子不是輕言輕語,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太外公連忙閉嘴,接著就聽見自己後頸處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就像是破冰聲一樣。太外公多想問問你在幹嘛,可是又怕丟了舌頭,只能禁閉嘴巴不敢多說一句話,任由那姑娘在自己身後胡來。
雖然看不見後面的情景,但是燭光下太外公眼角卻能瞥見一旁的影子,這下是看得真真切切了。忽然出來的姑娘正用手中的尖刀刺在自己後頸上,而那噼裡啪啦的破冰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