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年寶氣紅了小臉,他平生最討厭跟外人有肢體接觸,更別說這樣親密的擁抱。
這是家人才能有的特權!
“你幹什麼!滾開!”
紅透了的耳朵旁,男人的聲音刻意壓低了與他說話。
“還記得我們的合作嗎?”
他突然間停止了掙扎,小臉轉過來,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我保證對你們所有人都沒有惡意。”
小臉皺了皺,似是不信。
“接下來,我會把自己在厲氏的許可權開放給你,你想做什麼我都不過問。”
厲寒辭不管他的反應如何,繼續說道。
“還有我名下的財產,會在三天內全部轉移到你手裡。”
“這樣,你可以相信我了嗎?”
討好的態度彷彿是他的投名狀,讓年寶驚訝的同時,還有些措手不及。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可能是他作為“壞人”的形象太過深刻,導致過於早熟的年寶根本不相信他這條來拜年的黃鼠狼。
厲寒辭有些汗顏,鬆開了抱住他的手,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我真的有這麼壞嗎?”
“你們在講什麼悄悄話?”
沐晚晚回過神來,只聽到最後一句,低頭髮現他們倆離得極近,她那個生人勿近的大兒子竟然沒有推開這個男人。
年寶軟嫩的手心被粗糙的指腹按了一下,他剛要回答,就見眼前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叔叔找我說點事,你們先去吃飯吧。”
姑且相信了這個男人,年寶幫著打了個掩護。
沐晚晚半信半疑地離開廚房,坐回餐桌前,餐廳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尤其是沐淮左那雙眼,茫然又著急,等著他們給解釋,可惜並沒有人發現他亂轉的眼睛。
“菜快涼了,趕緊吃吧。”
繆正初已經喝了點小酒,面色紅潤,催促著他們動筷。
仍在廚房裡的兩人,拉上了移門,壓低了聲音對話。
“你把那些東西給我幹什麼?不怕我把厲氏毀了以後,讓你上街要飯?”
年寶嘴上不饒人,可卻是想要看他一個態度。
“毀了就毀了,我不攔你。”他一臉無所謂。
“要是上街要飯是我的宿命,那我也接受。”
這段時間裡對沐晚晚造成的傷害,是他無法彌補的。以及對孩子們的虧欠,累積得更多了。
年寶語塞,看向他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探究。
“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約定,不要告訴媽媽。”
熟悉的話語,讓年寶一愣。仰頭看到刺眼光線下勾起的唇角,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巧與他父親說這話時的表情一樣。
一向冷靜的他倒吸一口氣,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握緊,又鬆開了。
“行。”
他答應了,倒不是因為厲寒辭的這句話,而是怕男人有什麼別的動作,先觀察看看。
(
移門拉開,年寶先到了餐桌前坐下,厲寒辭晚一步過來,手裡端著他帶來的菜,熱氣騰騰地放到桌上。
繆正初杯裡的是低濃度氣泡酒,已然喝得微醺,眯著眼看他,一時迷糊了,笑著說好。
“回來了,真好。”
輪椅上的男人緊盯著他,神色不解,朝著身邊的沐晚晚猛眨眼。
明明昨晚說了霍北梟已經去世,他今晚就看到一個好好的人站在這兒,微笑著問他要吃哪個菜。
如果不是鬼故事,還能怎麼解釋這一切!
“他是厲先生。”
沐晚晚生硬地介紹了一句,轉頭又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