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挖,石頭又大又多,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王三魁:“伙食定量,大家吃的都一樣就你餓?” 黃亮崴著腳過來伸手暖和了片刻發現火堆下面燒化了,他用鐵銑一鏟好挖多了,就說:“班長,這火一燒地不就化啦?” 王三魁用鐵鍬在火邊一鏟,一下就下去半鐵鍬,譚新斌用十字鎬刨了刨說:“喲,真的,黃亮你小子腦子就是靈活,這不和燒荒一樣嗎?咱們再點幾堆火多燒化幾個地方,燒著挖著,到下面就好挖多了!” 王三魁高興地說:“好!大家動手,每人都在自己的地段上點堆火,又取了暖又好挖了!” 找到了好的方法,一班的人紛紛到紅柳叢裡去折樹枝、拾柴,有的還抱來大抱的蘆葦,點起一堆堆火,遠看過去似一溜火線,山丘高坡上冒起了濃煙。韓良不解地想:一班那地方地勢那麼高,工程量很大,整整要比別的班排多挖掉一個大山包,這會還有功夫烤火?便跑過去問道:“一班長,光烤火?你們的任務量可大呀!” 王三魁笑嘻嘻地說:“連長,我們快把石頭搬光了,可這地凍得太硬,太難挖了,所以我們還是採取燒火化地的辦法,表層一化就好挖了!” 聽王三魁這麼一說韓良才明白他們燒火不是因為怕冷,心中一亮說:“噢,你們是把老方法用到了新地方,不過我再教你們個新方法。” “啥方法?”黃亮眼一亮來了精神說:“連長,傳傳經啊!” 韓良從小譚手裡接過十字鎬,在地上並不很用勁地刨一個點,一直把那個小點變成一個很深的小坑,然後又把坑的四周擴大,再用鎬的尖用勁砍下去用力一撬,一塊土塊裂開了,黃亮搖著頭說:“我們這石頭又多又大,我們還是用火燒吧,因為這裡的土質和你們那裡不同,地勢也比你們那裡高出近十來米,凍層太厚!” 另一處,張興起和文尕、老潘他們在火燒過的地方使勁地用砍土鏝和鐵鍬向下挖著,韓良看到後跑過去看著問:“怎麼樣,好挖嗎?” 文尕的臉被菸灰燻得白一塊黑一塊,鼻頭也凍紅了,淌下來的鼻涕和嘴角處溢位來的口水觸在一起,活像個唱戲的大花臉。他正在埋頭挖土,由於雙手凍得失去了知覺,舉起的十字鎬砍在了自己的腳背上,他痛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腳大嚎起來:“娘啊,我的娘啊,真疼啊!”王三魁聽到他的哭叫拉上黃亮跑了過去。 張興起立刻扯下自己的衣袖為文尕包腳,文尕的臉色蒼白,嘴裡直叫著疼。王三魁蹲下身看著文尕被鮮血染紅的腳問:“怎麼搞的文尕?”文尕只顧咧嘴哭著叫疼,說了一串誰也沒聽懂的話。張興起手也被血染紅了,他對班長說:“誰知他咋整的,十字鎬刨地刨到自己腳上了,這不?弄了個洞!” 黃亮忙問:“傷著骨頭了沒有?” 文尕皺著眉頭說:“我哪知道呀?” 譚新斌和胡正陽聽到文尕又哭又叫就知道可能出了事,胡正陽急忙跑到連部挖土的地方叫來了衛生員劉志國。劉志國揹著藥箱蹲下看了看說:“一班長,天太冷也沒法處理,我先給他止住血讓他回去休息,估計沒傷著骨頭,晚上再好好看看!” 文尕聽說要讓他回去連連搖頭說:“我不能回去,我走了班裡就少一個人,任務就完不成了。” 王三魁說:“可你負傷了啊!” 文尕伸手拉住張興起,左腳一使勁站了起來說:“這只是輕傷,不能下火線!”說完雖然沒叫出聲,但黃亮看到了文尕的嘴角在抽動就說:“別硬撐了,還是回去休息吧,傷好了再幹,你的活我們不會扔下的。” “不!”文尕這個平時看似很老實憨厚的人,這時卻抹抹鼻子整整頭上的帽子說:“戰鬥時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叫苦,現在這就是戰鬥,我是輕傷我不走!”說完他抄起工具幹活去了。 王三魁看著這個普通的戰士,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青海小夥子又舉起了十字鎬,心裡